一直不被爱的人,总是理性得可怕。这个孩子……大概是我以后唯一的亲人了。「留下?」...
一直不被爱的人,总是理性得可怕。
这个孩子……大概是我以后唯一的亲人了。
「留下?」
陈玺越冷「哼」了声,语气止不住地带刺:
「庄雨眠,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肌肉裸男?这样都要留下他的孩子?
「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恋爱脑?」
看吧,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这个混蛋!
我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别过脸没再看他,起身就走。
事实证明,我还是高估了我妈对我的爱。
我本想回家一趟,收拾个人物品。
结果别墅大门都没让我进,行李箱直接丢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把脏湿的衣服塞进箱子里,拖着箱子转身就走。
没走多远,雨越下越大,天黑得可怖。
我浑身湿透发抖,正焦急地寻找躲雨处。
蓦地,车前灯刺眼闪过,一辆黑色轿车横停在我面前。
车窗落下,又是陈玺越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落在我身上,又瞥向我拖着的行李箱。
我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嘴硬道:「……真巧,我准备出去旅游。」
陈玺越没说话。
直接推门下了车。
看着他朝我走近,我有些难堪,往后躲,虚弱道:
「陈玺越,你别来嘲笑我了,我今天真的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放过我吧……」
话没说完。
疲倦的身体骤然悬空。
陈玺越轻松地将我拦腰抱起,手臂勾过我的行李箱。
「庄雨眠,你说要留下孩子,就这样淋雨?
「你是不是猪?」
又骂我……
我被陈玺越放到后座,他用毛巾给我擦了擦头发和脸,又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
我头晕晕沉沉,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很快地就靠着睡着了。
醒来时,我正躺在陈玺越的床上。
身上盖着两层厚厚的毛毯。
双脚还被单独地用毯子裹起来了。
……难怪我热醒了。
厨房有动静传来,是陈玺越在煮粥。
见我走出来,他长腿快步上前,手掌贴上我的额头。
「没烧,难不难受?」
我摇摇头。
他拉着我坐下:「先喝粥,喝完洗个热水澡。」
「……哦。」
我饿极了,顾不得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端起碗就「呼呼」大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没出息的样儿。」
陈玺越坐在我对面,伸手揩掉我嘴角的米粒。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气鼓鼓地瞪他:「你再骂我!」
「行,吃饱了,有力气了,知道瞪人了。」
陈玺越痞气地笑了一声,摸出根烟想点,忽然想到什么,他竟直接把整盒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愣了愣,难得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