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我和小狐狸这么多年,依旧没学会御剑,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交通方式。母亲正和宗族几位长老开会,我们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素来严厉的白长老笑着朝我招手:「我们绵绵风风火火做什么?」他一贯严厉,唯独待我绝对温和有耐心,整个飘渺宗的人都待我极其好,我已经习惯了。我着急忙慌地告诉他们后山白水潭的诡异现象,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向来稳重的母亲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其实,是因为我和小狐狸这么多年,依旧没学会御剑,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交通方式。
母亲正和宗族几位长老开会,我们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
素来严厉的白长老笑着朝我招手:「我们绵绵风风火火做什么?」
他一贯严厉,唯独待我绝对温和有耐心,整个飘渺宗的人都待我极其好,我已经习惯了。
我着急忙慌地告诉他们后山白水潭的诡异现象,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向来稳重的母亲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算这样严肃的情况下,白长老还是摸着我的头笑着夸赞:「我们绵绵真是善于观察的好孩子,你和小狐狸下山去玩吧。我们有点事要忙。」
我抬头看向母亲,母亲也笑着哄我离开:「绵绵去镇上给母亲带几支漂亮的簪子,再去无崖洞帮白长老取几颗仙灵草。」
别的长老也笑着给我布置任务,有的人要我去帮他们买最漂亮的瓷碗,有的人让我帮他们找稀缺的古迹。
他们面色平静温和,我和小狐狸笑嘻嘻地离开。
走到半道,我们一起溜了回去。
他们肯定有秘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让我和小狐狸这两个最不靠谱的人去帮他们买东西。
买东西的地方还那么分散,天南地北,分明是想支开我们。
躲在白水潭后山的狭小洞口,我一遍又一遍地问小狐狸:「人来了吗?」
小狐狸的大尾巴直接扫到我嘴边,我吃了一嘴的狐狸毛,气得我去咬它肚皮,他本来雄赳赳的身子瞬间瘫软,咬牙切齿,让我放开嘴。
我恶作剧般地欣赏小狐狸耳朵颜色的变化,他却突然正了神色:「快藏好,他们来了。」
我听到母亲焦躁的声音:「这是魔童苏醒的征兆。」
白长老肃着脸:「哪怕这次豁出去我的老命,我也不同意再牺牲绵绵了,那孩子本是我们缥缈宗最有天赋的一个孩子。」
说着白长老老泪纵横,我和小狐狸一人一兽,大脑同时宕机。
我是飘渺宗最有天赋的孩子?开什么玩笑。
平日里泰山压顶不变神色的众长老都严阵以待,我心里慌得厉害,母亲闭了闭眼睛:「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愿意再用绵绵的一魂一魄镇压这魔童。绵绵生来就是我们飘渺宗宗主的女儿,享受万民敬仰,有责任保护飘渺宗治理下的所有百姓。」
一魂一魄。
我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和长老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白长老赤红着眼睛:「阿红,当年魔童诞生,生灵涂炭,我们飘渺宗合全宗之力才勉力把他制服,却无法把他镇压。魔童如果不能镇压,卷土重来之日,就是我们飘渺宗灭宗之时。我们翻遍古籍,才找到把他封印的法子。」
母亲一抹眼睛,竟然是哭了出来:「古籍显示,需要飘渺宗年轻一代有天分的弟子,用魂魄镇压,才能把魔童封印在白水潭底下。」
白长老闭了闭眼睛:「当时年轻一辈的弟子都吓得往后退,只有绵绵。」
母亲有些骄傲地笑了:「是啊,绵绵那时候是飘渺宗最小的孩子,日常修习确实所有孩子中最有天分速度最快的一个孩子,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魔童的事情,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白长老的眼泪也掉了下来:「那孩子贡献了自己的一魂一魄,虽然把魔童镇压了,但那孩子的天赋也随之不见了。阿红,我们不能再牺牲绵绵了,绵绵本应是最耀眼的天之骄女。」
母亲疲惫地摆摆手:「阮阮曾经倔强地问过我,为什么飘渺宗所有人都独宠绵绵,其实她不知道,不是我们独宠绵绵,而是绵绵在庇护我们整个飘渺宗,还有山下的百姓。」
一阵黑云飘过,我们惊奇地发现,有一伙穿着黑衣服、骑着超大乌鸦的人站立在白溪谭正上方,为首的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他的声音沙哑:「绮罗红,今日我们来迎接少主,挡路者,杀无赦。我不想和你们飘渺宗为敌,希望你也识时务为俊杰。」
向来温和的母亲冷冷地瞥向骑在乌鸦身上的人:「守护百姓是我飘渺宗世代宗主传承的义务,魔童自幼嗜血,这样的魔界少主,我不敢也不能把他放出来,不然必定生灵涂炭。」
「桀桀桀」的笑声不断,我抱着小狐狸心底越发慌乱,和小狐狸对视一眼,小狐狸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母亲和魔族的人还在对峙,我院子中的信号弹盛大绽放,希望姐姐和师姐师兄们都快一些,不然我怕我们扛不住。
随着信号弹的发送,魔族的人也没了耐性:「杀。」
简单的一个字,却蕴含着锋利和肃杀,刚刚还摸着我的头夸我乖巧的白长老御剑对峙。
向来待我纵容的长老们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我挪到母亲面前,偷偷地问:「母亲,我要怎么才能再次封印魔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