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浓烈的酒气充满小小的牢房。他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打火机。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浓烈的酒气充满小小的牢房。
他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点燃打火机。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线条分明的五官,刀砍斧斫的轮廓,闪烁着冷光的狼一般的眼睛。
时隔五年,我一眼认出了他。
我曾经的「爱人」,中道帮老大明飞远。
他靠在铁栏杆上,抽着烟,四周很安静,只有烟头明灭的声音。
「清梨,好久不见。」
他低沉沙哑地说。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不习惯说话了。
「我们要走了。」他兀自说着。「这一片越来越不太平,我们打算远走高飞,反正钱已经挣够了。但他们不同意把你带上,都要求我杀了你。」
杀了我?杀了我很好啊,我生不如死。
「但是,我希望你死得有价值。所以,在你死之前,你需要帮我办一件事。」
他走近我,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酒气喷在我脸上,要命的压迫感。
「我需要你,把梁君则引出来。」
我很平静,不卑不亢,无悲无喜。
他被激怒了。
盛怒之下,打了我一耳光。
突然间,鼻血流如注。
他愣了一下,「我没用力……」
他确实没用力。
这鼻血,也不是被他打出来的。
而是我的病。
我感觉我病得很重。
死,应该也就是很近的事了。
反正都是一死,我为什么要帮明飞远伤害我的丈夫?
明飞远用白衬衣的袖子帮我擦掉血,把我搂进怀里。
我挣扎,他箍住我,下巴放在我的头上。
「清梨,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的嗓音带着诱惑力,「刚才你见到那个小女孩了吗?她叫熙奈,是你的孩子,那年你产下的不是死胎,她活了下来。你帮我拿下梁君则,我留熙奈一条命。如果你不配合,我就让你抱着她,一起跳海……」
我停止了挣扎。
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被带出黑牢。
阳光射向我的这一刻,我吓得像只老鼠,尖叫逃窜。
明飞远抓住我,连拉带拽,把我带进别墅。
别墅阔大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明少……」她们站起来给明飞远打招呼。有一人更是凑上来,与他亲吻。
当着我的面,明飞远与她缠绵悱恻。
「浓浓,你带她上楼洗个澡,收拾一下。」他对女人说。
名叫浓浓的女人斜了我一眼,「跟我来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