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鸟落在了我的肩上,爪子很锋利,死死抓住了我的肩。面前的轮椅踏板已经碰到了我的脚踝。「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你……」...
【确定我没看错吧?她不是都抱住 boss 了吗?怎么又松开了?有这能力咋不打啊!我要看打斗场面啊!】
【想看她流血,我可太期待她什么时候下线了。】
【好奇怪,boss 的手明明都掐住她的脖子了,为什么不拧断?】
【我眼睛都闭上了,结果听到她说男女有别,我笑得喷饭!】
【勇姐牛掰!她该不会是想跟 boss 来场纯情的恋爱吧?】
【有人能听清 boss 最后说了什么吗?我看他嘴在动,看口型不像是以前的台词啊。好奇脸.jpg】
【楼上新来的吧,这款游戏最厉害的就是强化学习,boss 以及 NPC 都是 AI 训练出来的,对手越强,他们越强,相应的台词肯定会变化啦。】
就在我踌躇着怎么回答他的时候,小花急切地叫了几声。
我连忙蹲下,想去抱他,却摸到一股黏腻的液体。
它这是拉了还是尿了?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人的轻笑。
我有些严肃地说道:「你们不给它配猫砂盆,它乱拉不关它的事。」
「你怎么就确定是胖橘尿了,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了,以前小花每次尿在花台外,生活老师就要打它,打到它惨叫不已才收手。
我挡在小花面前:「请你不要打它,我来收拾。」
他不吭声了,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蹲在地上收拾了起来。
身后那个男人忽然蹲了下来,抓住我的手:「别擦了,进屋去吧,不然你都看不清我是谁了。」
「你谁啊?」
我有些气。
如果认识我,就不应该跟我开那种玩笑,还问我名字。
虽然我知道自己对一个陌生人发脾气挺无理取闹的。
但那股无名火就是有些压不住。
我跟小花都是在无数次被欺凌中,苟且活下来的。
一想起以前的种种,胸口就闷得发慌。
大概是被现实压抑了太久,寻到了一个突破口,就迫不及待地宣泄了出来。
「不过就是欺负弱小获得变态的满足感,你有本事去打比你强的人啊!」
【雾草,雾草!勇姐在吼大 boss!她竟然在吼!她还敢擦 boss 滴下来的血!】
【快杀!勇姐杀他!我还没见过 boss 被虐的样子,好期待!】
【怎么你们都变了,不是期待勇姐下线吗?这就开始反转了?】
我的泪模糊了眼睛,连那个轮廓都看不清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对着哪个吼。
小花战战兢兢靠着我,身体都在颤抖。
我先是听到一声叹息,而后是暴怒的骂声:「死蠢!」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刚刚是她把小花给吓尿的吗?
「这位老师,小花没错的,它只是太害怕你们了,求你不要打它好吗?」
「谁说我要打它?我是要打你。」
那个女人的声音近了些,我站起身对着一片黑暗说:「只要不打它,怎么打我都没关系。」
从小到大我都被打习惯了,皮糙肉厚。
小花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好活?
我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个金属物体,轮廓摸上去像是轮椅。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肩膀忽然一沉。
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鸟落在了我的肩上,爪子很锋利,死死抓住了我的肩。
面前的轮椅踏板已经碰到了我的脚踝。
「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你……」
她压着嗓音喊了句:「不自量力!该死!」
【啊!吓死老子了,怎么这傻鸟突然出现啊?】
【完蛋,勇姐这下凶多吉少了,头一次见轮椅女和大 boss 同时出现。】
【不懂就问,轮椅女什么来头,我之前没见过。】
【楼上,轮椅女是隐藏线最难打的 boss,绝杀武器是她的鹰,也就是在勇姐肩膀上那只,大概会先撕烂她的脸,再掏心掏肺。】
【哇靠,特写她只有半边脸可还行?已经开始害怕了,配上这音乐,更怕了。】
我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的声音在哪听过了。
还是轮椅让我联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