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抽下头发上被我磨得泛着寒光的银簪,狠狠地刺到了鸡身上。「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车厢。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也帮我找回了一点理智!原来是我把丑陋男的脚给扎了!丑陋男子回过神来,大喊着:「乘警呢?救命啊!」一旁的中年大叔看着我手上冒着血珠的簪子,倒是很镇定。...
我迅速抽下头发上被我磨得泛着寒光的银簪,狠狠地刺到了鸡身上。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车厢。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惨叫给吓了一跳。也帮我找回了一点理智!
原来是我把丑陋男的脚给扎了!
丑陋男子回过神来,大喊着:「乘警呢?救命啊!」
一旁的中年大叔看着我手上冒着血珠的簪子,倒是很镇定。
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似乎在等着乘警把我带走。
心态真好,我要是有这心态,应该得不了精神病吧!
「该死的精神病,去死吧!」
「恶心!不要脸!」
哪儿来的声音?我的眼睛到处搜寻着……
原来是中年大叔的脖子上长了好几个嘴巴,在不停地叭叭叭地说话。
好吵,好烦!
我握紧了手上的簪子,真想狠狠地插进那些说话的嘴巴里。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杀人!
理智和毁灭一切的冲动撕扯着我。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我拨通了我主治医生的电话。
濒临崩溃的我已经顾不得许多,我打开了扬声器。
「啊啊啊啊啊啊……李医生,我受不了了。我想杀鸡!」
「高铁上有好多的鸡,不停地在我耳边咯咯咯地叫。」
「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还没吃药?」
「李医生,它们是鸡还是人?」
此时此刻,车厢里骤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等待电话那头的回答。
电话那头的李医生沉默了一会:「张易,为什么要逃出精神病院?」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我也沉默了。
「张易,你知不知道你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且有很强的攻击性、破坏性!」
「你上次杀了人,还把尸体砌在了我们房间的墙壁里,你忘记了吗?」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对啊,李医生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我正要开口反驳,刚刚还很镇定的中年大叔颤颤巍巍地把手机关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赔了个笑脸,慢慢起身,像是准备离开。
看着脚边的那口浓痰,我又想吐了。
「呕……」
中年大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只见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粉红色的卫生纸。
「啪」地一下往绿痰上一盖,「嗖」一下把痰抓走了。
这会我迟钝的脑子终于想起来,接电话的人是我的病友,王二飞!
「二飞,你快把电话给李医生。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你和她说,我现在特别想杀鸡!」
等李医生接电话的空隙,我一直在包里翻着药。
疯狂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把药瓶打开,丑陋男的女友尖锐的声音再次穿进了我的耳膜里!
「这年头,真是活久见了!装神经病的都有了!」
「是不是不想赔偿,在这里装精神病?我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