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眯着眼睛看向我,「绿芽,此事你功不可没。」我赶紧屈膝行礼:「为公主排忧解难,是奴婢的本分。公主的仇人,就是奴婢的仇人!」「绿芽,可是为什么,本宫给安济报了仇,安济却从来不曾入梦呢?」公主看向我,眼神中有一瞬间的癫狂,「你说,安济……会不会真的还活着?」我装作一惊,看来罗嬷嬷死前的话确实被公主听了进去。...
公主眯着眼睛看向我,「绿芽,此事你功不可没。」
我赶紧屈膝行礼:「为公主排忧解难,是奴婢的本分。公主的仇人,就是奴婢的仇人!」
「绿芽,可是为什么,本宫给安济报了仇,安济却从来不曾入梦呢?」
公主看向我,眼神中有一瞬间的癫狂,「你说,安济……会不会真的还活着?」
我装作一惊,看来罗嬷嬷死前的话确实被公主听了进去。
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您就当驸马爷好好活着呢,别再为驸马伤心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啊!」
我假意宽慰着公主,实则再次加强了林安济没死的可能性。
「其实奴婢也听说过……遗体被抬出来的时候,都是烧焦的,根本无法辨别……」
「你也听说过?」公主扑过来焦急地问。
「对,没人能证明那具尸体是安济!没有!」公主眼神迷离,神色中带着些许癫狂。
我伺候公主喝下一碗醒酒汤,点上安神香,看着公主沉沉地睡下,才轻手轻脚退出寝殿。
我以安抚驸马之死为借口,再次深夜造访丞相府。
次日,公主醒来后,立刻吩咐重新调查林驸马的死。
渔女早已经死了,林驸马的贴身小厮临平也在驸马自焚后被公主下令乱棍打死。
从当时的验尸记录来看,尸首的身高确实跟驸马吻合。
据公主府门房回忆,驸马出府的时间跟渔女那个院子起火的前后时间也大致对得上。
更重要的是,尸首旁边的玉佩,确实是林安济贴身之物。
我却悄悄同公主说,「玉佩这种东西,出现在谁身上不行呢?」
公主觉得很有道理。
查到最后,也没找到驸马已死的铁证。
公主思念驸马心切,在公主看来,没有铁证,那驸马就是还活着。
于是公主命令画师画驸马像,贴遍全国各地。
我看着一张张画着驸马像的告示,激动不已,终于到这一步了!
就这样,我陪着公主一日一日等待着驸马的消息。
皇上和太后都说公主这是思念成疾,却也由着她去了。
太后说:「能找到个跟林安济长相相似的,让公主寄托哀思也是好的。」
陛下也下旨命各地官员多加留意。
只是还没有什么消息,却听说最近安阳江氏举家进京了。
江氏的大少爷江望远,一身月白长衫,一时之间成了京中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
「公主,您听说了吗?大家都说江家大少爷,一手丹青画的绝佳,说是比当年的林驸马画得还好!公主要不要召他来府上给您画像?」
我讨好地问公主。
公主一时有些气愤:「安济的丹青才能称得上绝佳!召他来吧,本宫倒要看看,这个江望远有几分本事!」
江望远奉召进府那日,我愣了愣,随即引着江望远去拜见公主。
丞相办事果然非同凡响,我暗自腹诽。
在江望远迈进正殿的那一刻,公主失手打翻了茶盏,望着江望远眼泪滂沱。
「草民江望远,拜见公主殿下。」江望远跪倒行礼。
「你既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你可是怪我打杀了你的心上人?」公主已经扑到江望远的身边,哑着嗓子追问。
江望远顿时脸色铁青:「草民的夫人还活的好好的,何来心上人被公主打杀?公主可能玉体欠安,草民改天再来为公主画像。」
说罢,拂袖而去。
公主看着江望远的背影,怔怔出神。
「绿芽,你说世上当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公主,不管他是不是林驸马,他都是上天赐给您的人,是老天派来补偿您,让您不再痛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