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言简意赅地跟他讲了下萧越的事情,劝他:你且忍耐着,等萧越为萧家翻案,一定能让你重获自由。萧誉额头上的汗滴落在我脸颊上,他闭上了眼睛,没有接话。元姑娘,我可能要冒犯你了。萧誉冷淡克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脸红,磕磕巴巴地说道:怎……怎么冒犯?...
萧越带着我提前三个月入京准备春闱考试,他这两年在汴州闯出了名声。
京城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汴州有个辩才滔滔,桀骜不驯的越隐,他进京后就收到了不少帖子,受邀参加各种文会。
我第一次进京,乐开了花。
萧越手头宽裕,给了我不少银子。
我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趁着萧越不在,乔装易容一番去青楼听曲儿。
一来二去,便跟弹琵琶的海棠混熟了。
她正靠在我身边说笑话逗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探头一看,便呆住了。
楼下站着一个清冷的人,像是不沾染半分人间烟火的云上神仙。
他穿得极为单薄,单薄到能看到身上若隐若现的鞭痕。
周围人都在偷偷看他,却没人敢去惊扰他。
别瞧了。海棠把帕子砸在我脸上,啧了一声,他啊,两年前可是名冠京城的第一公子。可惜,萧家获罪。这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跌落云端,蒙了尘。如今啊,成了那位的榻上玩物。肯定是又得罪了贵人,把他折磨成这副模样,丢到这烟花之地,践踏他一身傲骨呢。
我一阵恍惚,下意识地摸了摸荷包里装着的玉佩。
他竟然是萧越的哥哥,萧誉。
我哥哥性情高洁,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少有的天才。
元小刀,我警告你,你别惦记我大哥。他啊,将来必定是名垂青史的治世能臣。
哼,你这样跑江湖的泥腿子,将来看一眼我大哥就知道了,你配不上他的。
我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再看过去,萧誉竟然借了一把琴席地而坐。
他神情淡漠,好像并不把周遭的目光放在心上。
我正专注听琴,忽然被一个面白无须的人点中了。
我傻不愣登地就被人带到了一间房,紧接着萧誉就走了进来。
萧公子,请吧。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奴倒要看看,被这种人糟践,你还有几分傲气。
我跟萧誉被迫喝下两杯酒,门哐当一声被关上了。
那酒里竟然被下了药!
我眼看着萧誉白皙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他死死咬着牙关抵抗着药力。
萧公子,来吧!我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床上,往外瞟了一眼,故作鲁莽地说道,我今天真是走运呢,能尝尝贵公子的味道。
萧誉满脸的厌恶,想要推开我。
我扯住床上的帘幔,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元小刀,你瞧,这是你们萧家的玉佩。
我抵住他的手掌,将寒气传到他身体里,帮他滚烫的身子降温。
萧誉恢复了一下神志,迷离的眼睛终于有了清明。
你认识我吗?我扯掉脸上的伪装,露出真容。
萧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自然是认识的。
我松了口气,言简意赅地跟他讲了下萧越的事情,劝他:你且忍耐着,等萧越为萧家翻案,一定能让你重获自由。
萧誉额头上的汗滴落在我脸颊上,他闭上了眼睛,没有接话。
元姑娘,我可能要冒犯你了。萧誉冷淡克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脸红,磕磕巴巴地说道:怎……怎么冒犯?
过了小半个时辰,萧誉被人带走了。
我装作昏死在榻上,听到那面白无须的人哼唧着:哼,算你走运,没有碰他。
等那些人走后,我立马易容遮面,溜出了青楼。
我回家后,就看到萧越坐在院子里等我。
我冲过去急匆匆地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讲给他听。
萧越却紧盯着我的脖子,神色阴沉地说道:你衣领上沾了东西,凑过来我帮你看看是什么。
你还有心情关心我的衣领!我只能凑过去,急道,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救救你大哥,要不我请师父帮帮忙,把他偷出来?
萧越捏住我的衣领,往下一扯,戳着我锁骨上的牙印,笑得凄冷:元小刀,你行啊,真行。你是不是巴不得跟我大哥双宿双栖,抛下我远走高飞?
我一愣,这话又说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