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深的话问的倒是挺认真。毕竟鹤森这人很严谨,什么都是准时的,他从来没有在大半夜接到过他的电话,这是头一次。“还在加班。”鹤森道。姜深道,“你这工作比我管公司都累,还不如干脆回家继承家业去。”...
姜深的话问的倒是挺认真。
毕竟鹤森这人很严谨,什么都是准时的,他从来没有在大半夜接到过他的电话,这是头一次。
“还在加班。”鹤森道。
姜深道,“你这工作比我管公司都累,还不如干脆回家继承家业去。”
鹤森却不跟他闲聊,直接说明来意:“你回国可以,不要给我惹事,不然下辈子就给我在国外待着。”
姜深知道他这话可不是威胁,毕竟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进去也不为过,惹了鹤森,姜家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到时候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恐怕一辈子都只能在国外回不来了。
他不太服气的说:“难不成徐安染那边就让她这么过去了?”
鹤森淡淡说:“人家都跟你分手多久了,强迫人家她也不愿意跟你,你还能强娶人家不成?”
姜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不一样,你只是玩玩她,但是我还,挺喜欢她的。就跟你放不下周意一样,我也放不下她。”
鹤森那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电话给挂了。
姜深是不可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的,第二天,就打听到了宋焱的地址。
他不在学校住,姜深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棋牌室,懒洋洋的玩着纸牌。他没料到姜深会来,见到他的时候扬了个笑:“哟,姜总啊。”
姜深黑着脸二话不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道:“我警告你,离徐安染远一点。”
旁边的人都变了脸,不敢惹事。
宋焱面不改色道:“姜总这就强人所难了,毕竟我喜欢她那款,很难做到不追求她。你要是也喜欢,咱们各凭本事。”
姜深气急败坏道:“你找死呢?”
宋焱懒懒的笑了笑:“打架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今天不跟你打,打了你肯定要吃亏。”
姜深眼底骤寒,挥手就是一拳,被宋焱轻轻松松躲开了。
“姜总,打架这事,你一个快三十的人跟我二十岁的人比,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宋焱有些感慨道。
十岁年龄差,那就是隔代人了。
男人巅峰期就是二十,除了事业,二十岁方方面面碾压年纪大的。
姜深火气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又挥了一拳过去。
宋焱正要躲过去,余光却看见正走过来的徐安染,于是准备偏开的头停住了,这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瞬间出血了。
姜深见他一副弱者姿态,更是一拳接着一圈,下下往肚子上,拳拳到肉。
徐安染本来是来接宋焱去图书馆学习的,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姜深这会儿正骑在宋焱身上,后者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一下下的承受着他的暴力。她也被姜深动手过,自然知道姜深动手起来有多狠。
“姜深,你干什么!”她看着宋焱无力反抗的模样,气的发抖。
宋焱问闻声偏头看她,喊了一句:“汐若姐。”
然后便吐出一口血水来,整张脸因为疼痛,扭曲到一起。
“姜深,你为什么非要来我身边找事?”徐安染受不了了,只觉得身心受折磨,“你有什么资格再往我身边凑?我们分手,是因为你出轨,我不理你,是因为你害的我家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还来破坏我的生活?”
姜深心里是又气又委屈,阴鸷道:“我害你家公司破产又怎么样?只要能让你老实跟我在一起,别说是你家公司,要你父母的命也是可以的。你要是拒绝我,我不介意让你再经历一遍痛苦的事。”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徐安染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摊上这种人太吓人了,姜深完全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她心里无力极了,她就知道,不跟鹤森在一起了,总有一天姜深是会回来的。她又得过上,每一天都战战兢兢,被他找到的日子。
她昨天晚上就在想,姜深今天会不会来惹事,结果他今天果然来了,还找上了她身边人的麻烦。
徐安染很自责,她觉得是她害宋焱受苦的。
宋焱看她眼睛都红了,皱了下眉,原本只是想摆姜深一刀,这会儿才意识到有点过了。
他从小就是跟人家打架长大的,受伤严重的时候多了去了,挨两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很快推开了姜深要起来。
“汐若姐。”
“你没事吧?”徐安染有些心疼道。
宋焱摇摇头,上来扶她,结果姜深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要把她往外面带:“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跟他眉来眼去?”
他拽住她的时候,只有一个把她带出去的目的,根本不管她的挣扎,徐安染整个人撞在椅子上也不管,就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面拖。
宋焱看徐安染疼得脸色都白了,眉头锁的死死的,赶紧上来狠狠抬脚踹了姜深一下,趁他不注意,把徐安染带到了身后。
徐安染脚踝被撞那么一下,疼的几乎不能走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声小声的喘着气。
姜深也是这下才发现徐安染受伤了,抿着唇正要说话,宋焱却冷笑了一声:“你这算什么喜欢?你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女人跟你图你家暴?”
姜深阴沉着脸:“我怎么对我的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你的人?你还真以为你们姜家能只手遮天?”宋焱道,“什么时代了,你倒是真敢。”
姜深双眼猩红看着徐安染道:“你要不想活着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做一对鬼夫妻,怎么样?”
徐安染真的被姜深吓得白了脸色。
他随手砸碎了一旁的玻璃瓶,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没人觉得他会真的动手,毕竟这棋牌室里也有监控。
但姜深显然不是一般人,在他警告了宋焱几次,他还是不肯放徐安染出来,拿着玻璃瓶子朝宋焱肚子扎去!
宋焱能感觉到玻璃刺入,那种刺痛让他闷哼了一声。
“宋焱。”徐安染忍不住哭出声。
宋焱也没有想到姜深是真敢,忍耐着痛说:“汐若姐,别哭,我没事。”
姜深也是在听到徐安染的哭声,才冷静了一点,皱起眉。
棋牌室的人乱作一团,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报警的报警。
十几分钟以后,救护车赶到,徐安染陪着他去了医院。
姜深这二十九年的日子里,没有少干这事,但最后都花钱和解了。
只不过这次踢到了铁板,宋焱也是宋家一根独苗,尽管现在宋家还没有强到可以和姜家叫板的地步,可是唯一的儿子受了伤,显然不可能任由这件事情过去。
而且,证据确凿,非要起诉姜深不可。
姜母又是送礼,又是赔罪,人家家人是见也不见,不肯和解。
姜母没办法,只好去求谢希。
这件事情最后落到了鹤森耳朵里,打电话给姜深时,不由分说的骂了他一通。
姜深一点没觉得做错什么,道:“他那是自找的,纠缠着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跟徐安染搅和在一块?反正他死不了,我父母也不会不管我,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鹤森冷声道:“她是你的女人?现在跟你有半点关系?我看你才是需要长记性的那个。”
他这次不打算管姜深。
鹤森跟谢希关系并不融洽,她的娘家那边亲戚怎么样,对他来说其实也无足轻重,姜母打电话过来求他,他只是冷冷道:“阿姨要是再什么事都顺着他,将来姜家也别想要了。”
姜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僵,不再言语。
而徐安染在接到鹤森问她有没有受伤的电话时,倒是十分意外。
按道理来说,她的死活,都跟鹤森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