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病毒席卷全城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疯狂囤积食物,我却把全城能买到的所有香水都屯回了家里,掩盖我家的气味。半夜爬到我家的丧尸王的气味。这只丧尸王,还是曾经的内娱颜值天花板,薛辰。...
薛辰曾经被拍到深夜去张妙家里,逗留到凌晨才回家,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第二天张妙在微博发了几个笑脸,我们都在替姐姐高兴,终于有了男朋友,紧接着薛辰却发声明打她的脸,说他与张妙没有任何关系。
张妙失落了好几天,被人拍到好几次,眼眶红红的。
明明是薛辰先始乱终弃,不敢承认,我们这些张妙粉才忍不了的啊!
但是现在我敢说吗,我不敢说啊,谁敢去指责一个丧尸王始乱终弃啊!
我默默拉着行李箱,和薛辰一起回到家。
一路上零星看见的丧尸,都追着我的车跑,我只得边开车边往薛辰身上喷香水,喷得香喷喷的,呛得我直打喷嚏。
薛辰一直闭着眼,看着越来越难受,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听专家说,丧尸王在中毒后,也有个适应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如果想消灭他,最好的时候就是这会儿。
我心里动了动。
六个大字浮现在我脑海里:趁他病要他命。
我偷偷摸了摸座椅下,那里放着我的防身武器。
我的手刚动了动,薛辰的眼皮也跟着动了动:“你试试?”
我吓得一个急刹车:“不敢试不敢试,我就是屁股痒,我挠挠!”
薛辰揉了揉太阳穴,朝我勾勾手:“过来。”
我反而往后缩了缩:“薛老师有事您说话,我听得见。”
“我说过来。”薛辰不耐烦道。
我战战兢兢地把身子靠过去,拿手护着脖子:“薛老师什么事?”
薛辰把我的手从脖子上拿开,搭在他肩膀上,身子往我怀里一靠:“过半个小时再走。”
我吓得身子都僵了。
丧尸王靠在我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他妈的快吓尿却不敢尿,不是怕丢人,是怕惹毛洁癖丧尸王的感觉。
薛辰很快又睡着了。
这几天他很少清醒,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经受变异的痛苦。
我偷偷拧开广播,听着坚守在城市不知哪个角落的主播最后的报道:“目前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请大家坚持住,军队很快就会来解救我们!坏消息是,这个城市里诞生了两个百年不遇的丧尸王......”
......
如果不是我求生欲太强,我真想死了算了。
一个丧尸王已经够毁灭城市了,还出来俩。
我低头看着薛辰,咬了咬牙,要不真的趁他睡觉给他来一下子,不知能不能把他头打爆......
可低头的一瞬间,我愣了愣。
他靠在我怀里,虚弱又脆弱,这个角度,这个表情,我似曾相识。
曾经年少时,我也这么拥抱过一个人,抚慰他的伤心,给他温暖。
我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可能是太累了,出现了错觉。
薛辰这种盛世美颜,和当初那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
我叹了口气,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有没有逃过这波劫难。如今在街上行尸走肉游荡的人,有没有一个是他。
薛辰听见我叹气,突然睁开了眼:“有没有发现,我们身边的丧尸少了。”
我点点头:“对,还是C家的香水最呛鼻子最管用。”
薛辰摇了摇头,突然侧脸竖耳静听了会儿,双眸越来越深,如两潭深湖,身上的异香也越来越浓,最终冲天而起。
他转身快速去拿香水,差不多给自己洗了一遍澡,然后拍拍我:“快,回家!”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有危险。
不然一个丧尸王,不会露出这么紧张的神色。
我在空无一人的大街疯狂飙车,三十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就开到了,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丧尸。
到家后,薛辰都等不及坐电梯,单手把我搂在怀里,一手攀着大楼,跟壁虎似的,蹭蹭地就爬到了十八层,从他打破那面窗户钻了进去,把我放在地上。
我腿一软,又坐下了。
我之所以没吓尿,是因为我的水分都变成了冷汗,滴在了薛辰的身上。
我庆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没拿武器袭击薛辰。
就这臂力,这敏捷度,我要真敢动他,那就是找死。
薛辰又下了趟楼,依旧走的窗户,把那几大箱香水都拎了上来,又拿胶带把窗户的破洞里三层外三层封好,这才坐下,揉了揉太阳穴,脸色苍白如纸,盯着我看。
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了两句话:“别怕,有我在。”
“我跟张妙,没什么。”
我嘴唇哆嗦着,点了点头,快哭出来了:“张妙的事再说,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辰不说话,突然开始抱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死死盯着我。
眼中,全是兽性,丝毫看不出昔日顶流的样子。
那股异香,又开始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