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像掺了碎玻璃的蜜糖，“第一: 翡翠烟嘴里的微缩胶卷在哪？

第二: 昨晚殡仪馆十八具烙蛇纹的尸体为何戴着廉政公署证件？

第三......”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盘龙纹身覆盖着弹孔疤痕，“1997年7月1日，你在哪里？”

赌档后厨突然爆炸，火焰中冲出六名蒙面刀手。

林沉舟抄起沸腾的粥锅泼向电路箱，赌档再度陷入黑暗。

他借着燃烧的麻将牌火光突进，听见苏翎的高跟鞋声始终与自己保持三步距离。

当砍刀劈开存钱柜时，瘸腿老人的轮椅突然弹射钢索钩住天花板横梁，监控摄像头正将画面同步到太平山顶的某个液晶屏幕。

林沉舟在煤气罐爆炸前撞破后巷铁门，雨水浇在烫伤的右臂腾起白烟。

苏翎的刀尖挑着半张烧焦的照片递来，画面里年轻时的林父正与楚二爷在启德机场交接钛合金箱。

照片边缘残留的编号水印，属于警方绝密档案“黑日计划”。

<“慈云山殡仪馆，明早九点。”

苏翎将左轮子弹填入林沉舟掌心，弹壳底部的刻痕竟是父亲怀表链的龙鳞纹，“记得带够棺材钱——给廉政公署收尸用。”

巷口突然射来密集车灯，冲锋枪扫射声惊飞栖在“和联社”堂口红灯笼上的夜枭。

林沉舟翻身滚进排水渠时，瞥见苏翎旗袍后腰别着的银色***，警徽在弹雨中闪了一下便没入黑暗。

他攥紧的掌心里，左轮子弹不知何时被调换成囚笼形状的纯金袖扣，内侧刻着新义安话事人才懂的缅甸坐标密码。

远处尖沙咀钟楼传来午夜钟声，暴雨冲刷着赌档废墟里半具焦尸手腕上的刺青——正是林沉舟在集装箱夹层见过的青蛇獠牙。

尸体的西装内袋缓缓飘出张烧剩的支票存根，汇款方竟是林父生前创立的慈善基金会。

第三章：焚城夜宴太平山顶的玻璃宴会厅悬在云海之上，林沉舟的染血阿玛尼西装被侍应生误认为当季暗纹设计。

鎏金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十二名“三合会”红棍同时按住腰间甩棍——他脖颈处盘龙刺青缺失的第三爪，正是当年叛帮的烙印。

“林少踩着兄弟尸骨赴宴，够胆色。”

三合会坐馆雷公转动翡翠扳指，身后水族箱里龙趸石斑突然发狂撞击玻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