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

界限，在这一刻被清晰地划下。

带着疼痛，带着牺牲，却也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张磊始终握着林薇的手，没有松开。

第五幕：那顿饭后的空气，沉闷了好几天。

家里的气氛变了，一种无形的屏障竖立起来。

张磊回家的时间更准时，进门先找林薇。

他不再避讳在父母面前对她好，倒水，拿东西，细微处透着维护。

林薇母亲打来电话，语气小心翼翼，只问女儿身体怎么样，工作累不累，绝口不提那天的事。

林薇挂了电话，心里说不出是松快还是沉重。

那道清晰划下的界限，是用每个人的不舒服换来的。

周末，张磊难得没有加班。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暖色的光斑。

林薇窝在沙发里看书，心思却飘忽不定。

那天婆婆通红的眼圈，别过去的脸，像慢镜头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吗？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是现在，更不能是这种方式。

张磊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在她身边坐下，叉起一块苹果递到她嘴边。

林薇张嘴接了。

“还在想？”

张磊问，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林薇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平稳心跳。

“有点。”

她声音很轻。

“我妈那边，我会处理。”

张磊的手臂收紧了些，“那天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是我们的决定。”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波澜，却带着一种落地的踏实感。

这和以前那个试图两边讨好，最终让她独自承受压力的男人，不一样了。

林薇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悄然松动。

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去重新信任。

“我知道。”

她低声回应。

张磊没再说话，只是陪她静静坐着。

客厅里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响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张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还是接起。

“妈。”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磊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平稳。

“嗯，我们挺好的。”

“薇薇？

她在旁边看书呢。”

他把手机稍微拿开，对着林薇，“妈问你好。”

林薇的心提了一下。

她凑过去，对着听筒，“妈，我挺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婆婆略显干涩的声音，“……好就好，注意身体。”

“嗯，您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