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但我必须再验证一次。
如果蹭黄毛也能触发好运,那我就没必要再去烦江泊屿了。
虽然……可能会挨打。
但,只要能考高分,挨打就挨打。
第二天,我盯紧了黄毛的作息。
在他晚自习结束离开学校后,拦住了他。
“喂,黄毛!”
黄毛愣了愣,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敢的。
“有事?”
“今天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你,不如江泊屿一根脚指头。”
我知道这句话会让他破防。
果然。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表情凶狠:“你他妈有病吧?”
“对啊!我有病,打我啊!”
“真以为老子不敢?”
“打,打啊!”
黄毛忍了又忍,额头上暴起青筋。
最后,却咬咬牙,一把将我扔开。
我摔在地上,眼镜掉了下去,碎了一角。
“神经病,谁跟你一般见识,抖得跟小鸡一样。今天先放过你,滚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黄毛烦躁地挎上包。
一群男生向他走过来,其中一个讨好地凑上去,问他:“铭哥,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遇见个神经病,走。”
他拍拍那人,走了。
我松了口气,摸起眼镜戴上,坐在电线杆下,惊魂未定。
眼前的画面被切割成一片片。
不是吧?眼镜居然碎了。
倒霉死了。
我就知道,蹭那个黄毛哪能有什么好运。
我心疼地摸了摸。
“你几岁啊?你莎士比亚看多了?”
我抬头,傻傻地看着面前吵架的男女。
女人冷笑着:“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男人红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
没两步,愤怒地回头,脱下靴子,摘下手表,扯下项链,通通扔在我脚下。
“还给你!”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落泪,转身上了豪车,疾驰而去。
我怔怔地捡起地上的亮闪闪的手表和项链。
好重。
不是,这,金的吧?
黄毛,你吸金体质啊!
第二天。
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江泊屿没有来上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也不知道能找谁问。
心里就跟那个座位一样,空了一天。
心情不好,那不得找黄毛补回来?
最后一节课之前,我推开了四班的门。
教室里本来闹哄哄的,门口来了个脸色沉沉的陌生人,就都看了过来。
直到我指着最后一排的黄毛:“喂!你,那个黄毛,放学别走!后巷等着。”
黄毛本来在嘬奶茶。
听到我的喊话,一愣,杯子爆了。
四班安静了一瞬,一下沸腾了。
“卧槽,谁呀?敢跟钟奕铭叫板?”
“这哪个班大姐头啊?这么猛!”
教室里议论纷纷,对我投来猎奇的目光。
我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心平气和地回了教室。
一节课结束。
我和黄毛的约战已经传遍开了。
放学时,许多四班的人都等着看热闹。
我背着包,慢悠悠地进了后巷。
黄毛被我这么架起来了,也不可能不来。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巷口,身后跟着一群小弟。
他把包扔给小弟:“你们就在这儿,别过来。”
然后,阴沉沉地走了过来。
“说吧,想干什么。”
“就是特意告诉你,你,还不如……”
“我他妈就猜到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领子:“你有病吧?我就骂了他一句,你至于?”
我踮着脚,咬牙:“向江泊屿道歉,不然我天天来骂你。”
“你没事吧?你觉得我会向他道歉?信不信我揍你?”
“那你揍啊?”
“真以为我不敢?”
他狠狠将我撞在墙上。
咚的一声。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