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但床头柜上爷爷送给我的手工拼接的一座高楼,从中截断。 零零闪闪的碎片,落了满地。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叫了宋悦宁的名字。 “谁进过这间卧室?我的东西是谁碰倒的!” 宋悦宁走进来,先是皱起了眉头,很快的又松开。 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 “不就是一个手工品,到时候我找人给你拼还原就行了。” 我愣了一瞬。 那种不在乎的语气,像极了说,我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也因为这句话,我知道弄坏东西的一定是李思宇。 只有她配得上宋悦宁这般不顾一切的维护。 “是李思宇弄坏的吧。” 我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像是点燃了宋悦宁的火药桶。 她立马就横着眉,然后质问我。 “你有证据证明是思宇弄坏的?说不定就是它安装不牢,自己倒下来的!” “顾一恒你别张着嘴就诬陷别人,说是思宇之前,至少也得拿出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 口腔里的那块软肉几乎快被我咬烂。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嘴里。 她还真是能维护他。 我只是一句话,就背上了诽谤的罪名。 可明明半年前的宋悦宁不是这样的。 真正爱上她那天是在一个雨夜。 我出了车祸,她连伞都没打,一路狂奔到车祸地点。 那天这个向来知礼守节的女人,为我撤下所有包袱,在路边上大喊大叫,与撞我车的那那位司机大打出手。 可这人现在为什么就变了? 我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就像宋悦宁说的,我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说明是李思宇弄坏的。 只能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把倒下的两截高楼也都收了起来。 门外这时传来李思宇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