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霄打开一看,全是旧衣服,样式老旧。
楚母满脸歉意,
楚母满脸歉意,
“御霄,你回家也没事先通知一声,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衣裳,你先将就穿下吧。”
楚御霄握紧双拳,手臂上青筋凸起。
自他回家之日,他们便没有一丝关心,反而百般折辱。
他没穿这些衣服,而是穿上自己带回来的普通百姓的衣服。
他束发后,直接去了正厅。
楚母看到他脸上的刀疤,惊呼道:
“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印。
林卿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他忽然想起昨日,班师回朝前,他头一次照了镜子。
“王婶,我脸上的这条疤真的不难看吗?”
王婶笑着说:
“楚将军,您一直都是威风凛凛的,这一道疤反而更添风采。”
“再说了,您大破突厥,这是何等的丰功伟绩,容貌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现在,他们全都嫌弃他容貌难看。
他浅笑一声,压下心中的酸楚,慢慢掀起胳膊上的衣袖。
“这一道疤,是漠北的兀立首领划伤的。”
“这一条疤,是围攻时被突厥的士兵砍伤的。”
“母亲,你说说,我在战场上杀敌,怎么可能没有伤?”
看着纵横交错的伤疤,楚父楚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到底是养了十多年的亲儿子。
林卿瑶眼里满是心疼,她抚上楚御霄的肩膀,
“御霄,这几年,你在边关受苦了。”
楚御霄鼻尖一酸,迟来的关心,他已经不需要了。
还有五天,他们若是不能察觉并挽留他,他就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深夜,楚御霄是被冻醒的。
他从柴房抱来一盆木炭,路过楚逸尘的屋子时,里面传来一阵低喘。
房门未关紧,似乎他进屋时很匆忙。
楚御霄正准备帮他合上时,里面的声音让他心口一窒。
“逸尘,我受不住了,你轻点……”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青梅竹马十七年的林卿瑶。
砰砰的撞击声传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声响起。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心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林卿瑶的身心全都已经给了另一个人。
楚逸尘清冽的声音响起,
“卿瑶姐姐,你爱我还是爱哥哥?”
林卿瑶轻笑道:
“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当然爱你了,楚御霄那一身的伤疤和老茧我看着就恶心。”
“他哪有你这般风度翩翩啊,不说他了,我还想要……”
楚御霄再也听不下去,眼泪喷涌而出。
他为了她们的三年之约,拼命在战场上杀敌,每日都在盼望回家与她厮守终生。
可如今,她却是这般嫌弃他,厌恶他。
楚御霄彻夜未眠,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林卿瑶与他年少时的身影。
八岁时,她把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说等她长大就嫁给他。
弱冠时,她赠他玉簪,说要与他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