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脸颊涨红,双眼迷离地对我笑:
“老公,等你明天出院回家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
“你想不想我呀?”
她难耐地咬了咬唇,放肆地盯着我笑。
是个男人都能看出来她此时的反常,所以她此番捉弄,只是想看我笑话。
往日里觉得漂亮的脸,此时此刻竟变得如此可怖,竟让人恨不得把它撕得粉碎。
我深吸一口气:
“言言,我刚刚又梦到童童了。她在梦里说,她好想你。”
姜言一愣,愧疚在脸上一闪而过,
“这......老公,我也很想女儿。”
我抿着嘴唇,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后,她嗔怪道: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给你打视频你会提她,这也太扫兴了吧!”
“阴阳两隔,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生活了。”
电话被掐断,屋里传来姜言荡漾的叫声。
她一把搂住沈近行的脖子,“谢穗安比女人还娘们,不就是小孽种的一条命,半年过去了他还要拿出来恶心我。”
“还是你好,永远都这么合我心意,我一定要生一个独属于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
姜言厌恶地扫了一眼手机,毫不犹豫地砸到院子里的花瓶上。
这个承载了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回忆、女儿亲手涂鸦的陶瓷瓶,摔了个稀碎。
她紧紧黏着沈近行在秋千身体交叠缠绵,可这明明是我和她一起给女儿做的秋千,那时的她温柔腼腆,靠在我怀里小心翼翼开口:
“老公,女儿一定会喜欢我们亲手做的秋千对不对?”
她期待又紧张,害怕女儿不喜欢她这个妈妈。
可为什么突然间,她全都忘记了呢?
我魂不守舍地躲进停在门外的车里。
这辆车是我跟姜言创业成功后买的第一辆豪车,我们既激动又紧张,用心装扮了整整一个月把冷冰冰的车变成了一个温馨的小家。她不许我吸烟,就连在车上喝一口水都会被责怪。
大半年没坐的车,现如今脚踏上全是烟灰,座椅上被烟头烫了个大窟窿,里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