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房间是个书房,不过这么称呼似乎还不够贴切。
墙壁上从地面到天花板的书架摆满了皮质封面的书籍。
房间一端有一个巨大的壁炉,火焰在深色的木质镶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接着,她看到了他。
苏逸尘站在房间的另一端,背对着她,凝视着一扇俯瞰庭院的高窗。
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即使沉默不语,也气场十足。
“林小姐,” 他没有转身,声音低沉而洪亮,“你很守时,我很欣赏。”
林悦挺直了肩膀,紧张的情绪被一丝反抗所取代:“苏先生,你可真不太好找。”
听到这话,他转过身来。
炉火照亮了他半边脸,一道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的 jagged 疤痕格外醒目。
他的另一半脸隐在阴影中,但他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林悦,那股强烈的气势让她呼吸一滞。
“你会发现我喜欢清静。”
他语气冷淡,但又透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林悦毫不退缩,回望着他:“我想,清静可不便宜。”
他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没错,不便宜。”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只是彼此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接着,苏逸尘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请坐。”
林悦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苏逸尘依旧站着,身姿笔挺,仿佛是一尊石雕。
“我看过你的作品。”
他开口说道,语气沉稳,“很质朴,很真诚。
但总觉得有些不够完善,就好像你有所保留。”
林悦有些恼怒:“我可不知道来这儿是要被评头论足的。”
“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所以才请你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份委托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个机会。
我想要一件能捕捉到真实、触及真理的作品。”
“那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她反问道。
苏逸尘的眼神暗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却依旧坚定。
“真实,” 他说,“是当你抛开一切之后剩下的东西。
我们隐藏的、恐惧的那些东西,那才是真实所在。”
林悦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蔓延,但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那苏先生,你又在隐藏什么呢?”
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沉重而没有答案。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