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我代表宁家,向您道歉。”
宁浩彻底慌了。
西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名的城中村,是富人***的天堂,普通人的囚笼。
以张明哲的身份和地位,不在明湖国际拥有一处豪宅,那也得在将军道或者其他地方拥有别墅豪宅。
一句西城,不仅吓傻了宁浩,刚被塞进驾驶位的宁不凡,也差点吓尿裤子。
反而张明哲满脸淡然,甚至有些不耐烦。
“起来,我去找个人。”
张明哲还在想瑶瑶生母的事情,没心思和宁浩继续掰扯。
宁浩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走路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
他现在愈发的想弄死宁不凡,要不是宁不凡开口,眼前这位大神,或许早就上车,也没这么多事。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他心惊胆战中,终于过去了。
张明哲看到熟悉的路牌,指着不远处的车站开口道。
“就在前面车站,放我下来吧。”
“张先生,您确定是这里?要不,我再送您一节?”
“不用,里面都是人,车进去不如走的快。”
张明哲瞥了眼前方,推开车门就往前走去。
他前脚刚离开,宁浩就忍不住心中怒火,一巴掌再次抽在宁不凡的头上。
“爷爷,你又打我。”
宁不凡无比的委屈,一路上他都没敢开口。
眼前说白了,就是一片贫民窟,他此前也来过几次,能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不是有钱人。
“这里就是个贫民窟,有钱人谁会住这里?”
“他们都把这里当做摇钱树,我又不是没来过,王德彪的黑龙集团,就在这里混。”
“闭嘴!”
宁浩哪是气不打一处来,到现在宁不凡都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堂堂苏城首富,需要向一个年轻人下跪道歉?
在整个苏城,能凌驾到他头上,一只手都凑不出来,其中就有张明哲这位隐世大佬。
这位不是凌驾,是他得跪着,这样才能求人家开口说上一句话。
“爷爷,你怕什么?我听说泰诺现在被人搞了,自己都自身难保,到时候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没了,我们还用怕他?”
“你肯定是老眼昏花,都这种货色,还要热脸贴冷屁股,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宁不凡很气,他是宁家的大少,宁家未来都在他手中,被人如此无视,这让他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谁知,他话音刚落,后脑“邦邦”两声传来。
宁浩举着拐杖,大有直接打死宁不凡的趋势。
“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
“你这是在败我们宁家,平日里你怎么玩,怎么败家,我懒得管你。但是今天,你在张先生面前,败坏我宁家,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哎呦,爷爷,别打!”
宁不凡也就嘴硬,两三拐杖下来,比狗都老实。
打了个几下,宁浩又冷着脸拿出电话。
“老傅,你带着人去把我珍藏的那株百年人参,还有那几件宝贝,给送到西城。”
“你个兔崽子,给老子在这里等着,等老傅来了之后,你带着他去找张先生赔礼道歉。”
“他要是不原谅你,你也不用回来了。”
“啊?爷爷,你说认真的?”
宁不凡浑身汗毛竖起,被宁浩那眼神看的浑身如同坠入冰窟。
宁浩点点头,脸上全是煞气。
“宁家没了你,还是宁家!张先生没了宁家,还可以有王家,孙家,李家!”
“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在他面前,你连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能被泰诺认作老大,这样的年轻人,身份何其尊贵?
而且宁浩听说,最近苏家的千金苏婉蓉,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泰诺这次出事,是因为有人攻击他背后的势力。
那可是龙渊,帝君麾下的势力,谁人敢惹,必定九族必灭!
今日宁家招惹到这位张先生,没被龙渊***,就是万幸。
再三叮嘱宁不凡,见到张明哲要恭敬,宁浩这才带人驱车离开此地。
......
张明哲不知道宁不凡要找他道歉,他正抱着瑶瑶,在小巷中穿梭。
这几年时间内,他人在苏城,对血亲却很少联系。这也是他儿时经历早晨,父母早亡,意外进入龙渊,靠着传承和血脉,硬生生突破桎梏,成为帝君。
上一次联系姑姑张秀,已经是半年前,他还记得,当时姑姑说身体不好,让他有时间回去看看、
越靠近记忆中的房屋,他的心情就越沉重。
曾经的眼高于顶,如今回归平凡,让他心境再次变得不同,身边的女儿还在熟睡,却有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正在他准备踏入那熟悉的小院,耳边的争吵和谩骂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两名身穿花格子背心的男人,正提着钢管把小院大门挡住,周围还站着不少围观的路人。
眼看张明哲过来,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提着钢管走过来冷声质问。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张明哲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小院,里面被砸的稀烂,就是没见到人影,他的心中立刻生出不想预感。
“呵,特奶奶的,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也说话的!”
刀疤脸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眼张明哲,露出了讥讽的目光。
张明哲懒得搭理,刚打算抬脚往里走,又听到一阵争吵声,从房屋内传来。
随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不断的谩骂和冷笑。
房屋的大门也被人撞开,两名大汉狞笑着架着个小姑娘,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和另外个大汉撕扯。
“贱人,给你脸不要脸,说好了三个月,你真以为我们开银行的?”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拿你女儿抵债,别和老子哭!哭要是有钱,老子天天哭!”
“都***麻利点,这小娘们要是再敢抵抗,现在就办了她!”
“好勒大哥,这水灵灵的货色,估计还是个雏!”
三人嘿嘿冷笑,其中光头大汉看向少女已经充满了***。
少女十七八岁,连寻常人都奈何不了,更别说两个大汉。
“妈,救命!”
“都是那个贱人,她骗你的,表哥是大老板,怎么会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