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阳早就被长耳的眼睛射下来了,哦不不不,太阳不是人,不是人。
夜色刚起,四王子便驾了云朵直奔天宫谒见天帝。
竹屋里的清漓已经唤了此地的山神蓬蒙前来商讨如何劈山引水,以解眼下干涸之急。
莱蒙山下有地下泉,如果可以凿穿山基,便可取水,但是山基一毁,亦是一场生灵涂炭。
清漓送走那一腔热血的山神蓬蒙便掩门苦思起来。
抬眼看了看天色,四王子居然还未回来。
难道天宫真要炼洗凡间,无可逆转?
眉眼不由得深锁起来,长耳蹦蹦跳跳上她的膝盖,讨好地蹭了蹭她,直至她面上有了一丝笑容才温顺作罢。
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耳朵,一道等着男主人回来。
男主人俊朗不凡,才识过人定能想出好的办法!
长耳笃信。
珹涟回来的时候已是子夜,一声不吭地席地坐在屋前,任那沉默而消瘦的脸深埋入那暗淡的月光下。
长耳欢乐地蹦着蹦着想爬上他的腿,无奈小腿实在太短,身子委实太重,再来天生也没那个天赋,便就跟个雪球一样不断地做砸地运动,砸得大地“咚咚”响仍旧毅力不倒地勇攀高峰······清漓从屋里走出来,拿了把羽扇轻轻摇开,有微风阵阵,却都是暖意。
满脸的疼惜,轻轻伏在他的膝头,看着他深深凝结的眉头,心痛地探出手去,点触在眉间,轻轻揉开。
他默默地,默默地,天地间静默得只有他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半晌。
他猛地抱住她,力道那般的大,大力到似乎想要折断她的腰。
他在她耳边喃喃着:“清漓,清漓,我不想,我不想啊。”
空气热得很,没什么风,她却仿佛被寒风彻了个凉,犹拟了个欢喜的声音道:“傻瓜,跟着你,天涯亦是咫尺。
我的心,你可明白?”
长耳被压在中间喘不过气来,才刚刚透出个脑袋就看到这少兔不宜的场面,忙抬了个爪子捂住眼睛,然后小尾巴一掀一掀地跳进屋子里。
它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聪明得懂得啥叫不做电灯泡的成人之美,却万万没料到,那一天便是它家男主人给它长耳最后的记忆。
清漓被珹涟抱着,死死地抱住,仿佛要把她揉到骨子里去。
她告诉自己,清漓,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
她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