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沫喜欢过两个男人。
一个是纠缠她多年,却让她做金丝雀的上位者继兄林璟渊。
一个是爱她如命,腕骨处带着她的细红绳的京圈太子爷裴斯年。
可现在,她两个都不爱了。
……
零点,单身轰趴接近尾声。
林浅沫来到男士包房找裴斯年,一道打趣声从门内传出。
“年哥,听说林璟渊的妹妹林浅沫在你胯下承欢,感觉怎么样?”
“林璟渊胆敢撬年哥喜欢的女人,年哥就睡了他妹妹,赢下一局。”
林浅沫脚步一顿,推门的手也停住。
胃里的酒精翻涌,一时让她分不清是不是现实。
可下一秒,裴斯年的慵懒微醺的嗓音响起。
“矫情,纯的要命,一碰就哭。”
“想到她这些青涩反应是被林璟渊一手**出的,就觉得恶心了。”
字字似刺骨带霜的寒冰,刺向林浅沫,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冰凉。
裴斯年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有时候生意场上被林璟渊摆了道,回家睡他妹也挺爽的。”
一句封心,林浅沫逃也似的离开了。
林璟渊,是她的继兄。
十年来,林璟渊嘴上说嫌弃她是拖油瓶,却又视她为掌心宝,护着疼着。
在最懵懂的年纪,她被林璟渊一步步引诱到错误的畸形关系里。
她超越世俗想嫁给自己的哥哥,林璟渊却像审视猎物一样冷眼看她。
“娶你,那能见光吗?”
后来,林璟渊和别人订婚,却又不愿放过林浅沫,将她豢养在金丝笼里。
最绝望无助时,是青梅竹马的京圈太子裴斯年将她救出。
裴斯年说:“浅沫,小爷喜欢你,是小爷自己的事,你不用为难,小爷希望你永远做自由的鸟儿。”
裴家人瞧不上林浅沫。
裴斯年就放弃矜贵身份,带着林浅沫私奔到凉城。
最穷的时候,裴斯年为了给林浅沫过生日,瞒着她去打地下黑拳。
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腿还跛着提着生日蛋糕出现。
林浅沫眼眶倏红。
“哭什么,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不是让你跟我受苦的。”
那天的蛋糕很甜,甜到了林浅沫的心里。
可直到今天,林浅沫才知道那是裹着糖衣的毒。
裴斯年从来不是她的救赎,而是另外一个深渊。
一切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裴斯年炫耀的一个战利品。
零点的钟声敲响,人群散场,腰上突然环上一双炙热大手。
“怎么一个人在阳台?”
林浅沫回头,对上裴斯年那张野性不羁的脸上满是紧张,眼眶酸胀,眼泪涌出。
裴斯年眉宇拧了起来,声线低冷:“怎么哭了?”
林浅沫声音沙哑:“没事,大约是想到快要嫁给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裴斯年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泪,语气宠溺:“现在就不真实了,那等我们婚礼那天,你岂不是哭的更厉害?”
“要不等那天,我用红绳绑着你走红毯,好不好?”
“浅沫,我好幸福。”
裴斯年将她拥入怀里,倦懒的声音似撒娇似满足。
林浅沫眼睫微垂,没有回应他。
如果刚才,她没听到他的那些话,肯定也会觉得很幸福。
好可惜,她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裴斯年毫无察觉,继续开口。
“听说你的准嫂子柳诗蕊送了我们一份新婚礼物,在哪?”
听到这个名字,林浅沫心尖微微发颤。
柳诗蕊——问鼎内娱的当红小花。
也是她哥哥林璟渊从裴斯年身边抢走的女人。
裴斯年像是随口一说,可林浅沫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急色。
林浅沫随手指了指茶几上礼盒,里面放着一条男士领带。
“怎么是一条男士领带,肯定是你那个良心不安的哥哥打着她名号送来的,没收。”
“浅沫,今天太累了,你先休息,我还有点工作处理,处理完马上陪你。”
说完,裴斯年很快拿起了礼物,去了书房。
看着他迫不及待想看礼物的样子,林浅沫手指掐住掌心,阵阵发痛。
片刻后,她又松开。
她不想成为裴斯年和林璟渊较劲的***。
更不想成为他们三人关系的一环。
所以,不管是裴斯年还是林璟渊,林浅沫都不要再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