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和青梅竹马订婚了。
但身边的人却反复和我说他死了,她们说他飞机失事死了。
陈乔年说好今年我们要一起去沙漠的。
2已经到了晚上,医院里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难闻味道,沉闷的氛围压得我喘不过气。
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出来,头有些晕。
我忘记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我趁着没人,偷偷跑回了我和他的家。
捧着他的骨灰盒,瘫坐在地上,恍惚间觉得这明明是戒指盒。
“乔年你看,枇杷树抽新芽了。”
我对着厨房暖黄的灯影轻笑,耳畔恍惚间响起油锅爆香的噼啪声,乔年转身时围裙带子总会卷起小小的旋涡。
“今天做虾仁炒饭好不好?”
我对着空荡荡的厨房举起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他送我的求婚戒指。
冰箱门上我们写的便利贴还在:“周三交水电费”、“周五纪念日要买花”。
可是他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我告诉我自己。
以前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男女主分离,他看我红了眼睛,总会摸摸我的头,轻声安慰:“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可是陈乔年,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的离世,就好像是紧密相连的心房被一把利刃从中干脆利落地分为两瓣,从此另一瓣留下永远不可愈合的伤口。
我甚至觉得生活也没有希望了,我该用什么,去填补那个缺口呢。
我站起身来,望向厨房,没有那个忙碌的身影……“乔年,你是不是太累了不想做饭,我们出去吃好吗?”
我带上了戒指盒,牵着他的手,一起去了我们常去的餐厅。
“和之前一样,两份海鲜炒饭,谢谢。”
服务员看向我对面的戒指盒欲言又止。
“两份都要多加葱花。”
我说得很慢,就像以前每次点单时乔年那样。
“江小姐,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有难过啊,和未婚夫来吃饭我很高兴的!”
我朝服务员咧出一个笑容。
吃的差不多了,发现乔年那份没怎么动,正想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从医院偷跑出来!
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
看到爸妈担心的神色,我渐渐低下头去。
“对不起。”
我和她们回了家,她们让我回医院。
可是我没病,我不要回医院,我要找陈乔年。
她们不信我的话,我哭得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