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动作一滞。
水榭里的旖旎氛围登时冷却下来。
苏御赫默默攥紧了衣角,清楚地看见飞鸢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飞鸢顿了顿,迅速抽身,将帕子递给他:“你自己再擦擦。”
苏御赫应了声,低下头继续擦,心跳却迟迟不曾放缓。
在这样的雨幕下、水榭中,两个人各怀心思,禁忌又悖伦。
门外仆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少爷,神女在水榭中,不愿见人……”
苏御赫心里一惊,脸色骤白。
若是让兄长看见他和飞鸢单独待在这里,免不了又要受他磋磨一顿。
他视线逡巡片刻,看见侧间有扇屏风,于是说:“我、我去屏风后躲躲……”
飞鸢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片刻,才应了声。
苏御赫连忙起身躲到屏风后,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透过屏风上的镂花缝隙,他能看见外间的情景。
飞鸢重新在棋盘前坐下:“请夫君进来。”
苏应琛很快进来,朝着飞鸢温润一笑:“娘子,独自听雨终究无趣,不如我们对弈一局……”
他说着,便朝飞鸢对面走过去,正准备坐下,忽然“哎呀”一声。
苏应琛面露疑惑:“这垫子怎么怎么湿了一块?这里……有其他人来过?”
屏风后,苏御赫听得一阵紧张,心跳越快。
那是他坐过的地方,若是被兄长发现……
苏御赫忍不住揪紧了心口衣襟。
他手上没怎么使劲,那处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又涨又疼。
似乎还有水儿在里面晃荡。
这……他难道,是被那些药催出来的?
半干的衣料渐渐洇出了两块痕迹。
他低头看着那处,呼吸蓦地一重。
好在隔得有些距离,兄长听不见。
但飞鸢可是水云天第一战神,怎可能不知身后的情况?。
飞鸢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屏风,淡声道:“此处水榭并非独我能来。”
这意思就是说此前或许有别人来过,而她并不知道。
苏应琛瞬间被岔开了注意,转而又说起别的:“娘子,帝后昨日说她想抱天孙了……”
飞鸢落子的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说道:“近日洪荒泽动乱不断,我自会去与母亲说。”
听见这句,苏御赫的手指不解的攥在一起。
她……是在拖延时间吗?
不愿意和兄长圆房?
后头外面再说些什么,苏御赫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那处实在涨得难受,想着反正她们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完,不如……
他悄悄将外衫解开,松了亵裤的系绳。
身上瞬间轻松了许多,可面前却有一小块地毯,正无声变得湿润。
淡淡的气味萦绕在苏御赫鼻息之间。
这才多少时日,他的身材就已从青涩的少年发育成和凡间的男人一般。
现在甚至还……
苏御赫满心都是羞愧与难堪。
幸好,苏应琛同他一样,来了人间就不能使用法术,同凡人无甚区别。
要是被兄长发现,可如何是好?
苏御赫低头,看到身上怎么都洗不掉的绯红字迹,像刺青一般印着“琼云”两个字,他就更加郁结。
偏偏身体里的躁动不减反增,更是疼得厉害。
他难受到极致,抿着唇,缓缓抬手罩住了自己微微显出弧度的地方。
可不管怎么弄都没法缓解。
苏御赫又急又气,手下失了力道,把自己弄得疼痛不堪,忍不住咬着唇红了眼。
他没注意到外间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飞鸢走到屏风外,轻轻敲了敲:“御赫。”
苏御赫被这一声吓到,没忍住叫出了声:“啊!”
飞鸢低哑的声音中带着疑惑:“怎么了?”
苏御赫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娇媚,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看见!
“别过来!”他颤着声音焦急地喊。
可他晚了一步,飞鸢已然绕过屏风,看见这副情景,骤然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