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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 E 不是 Experiment(实验),而是 Eclipse(蚀)——当观测者成为被观测对象,闭环就会崩解。”
8.
钌晶体在强磁场中发出悲鸣,程时们的机械义眼接连爆炸。我冲过时空乱流,看到不同年代的自己正在觉醒:1945 年的和服少女切开实验室大门,2023 年的克隆体们在地铁隧道喷洒中和剂,2245 年的机械军团调转炮口对准青铜乌鸦。
怀表完全解体,露出***反物质装置。当我把母亲遗留的血清滴入核心时,所有时空的乌鸦图腾同时燃烧。程时本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前,右眼突然流出血泪:“原来我们……才是被观测的……”
程时本体的机械右眼在火焰中裂开,血泪坠落的瞬间竟悬浮在半空。那颗赤红的液滴内部,无数纳米级的金属虫在疯狂游动。我后撤半步,看着血泪突然炸开成蛛网状,在烧焦的大理石地面蚀刻出神经树突般的纹路。
“快冷冻它!”未来时空的我通过血清共鸣传来警示。我扯下应急箱里的液氮罐喷向血泪,白雾中传来尖锐的嘶鸣。那些金属虫结成茧状物,表面浮现出程时年轻时的面容。
茧壳在低温中变得透明。我戴上母亲遗留的神经接驳器,指尖触碰的瞬间,海量记忆数据涌入大脑:
1998 年冬夜,医学院解剖室。年轻的程时正在缝合尸体,窗外掠过乌鸦群。当他切开第七具尸体的延髓时,发现了闪着蓝光的生物芯片......
2005 年暴雨夜,程时在红房子地下室解剖第一名死者。他的手术刀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入自己右眼,鲜血滴在受害者缺失的小指上……
2017 年康桥疗养院,程时看着监控画面里穿白大褂的“自己”走进焚化炉。真正的他却被锁在院长室,后颈插满神经导管……
记忆画面突然扭曲,我感受到剧烈的排斥反应。茧壳内部传出电子音:“认知防火墙已触发,执行记忆净化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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