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朕的心？”我疑惑地看着崔世安：“朕没有心，你换一样吧。”

崔世安摇摇头，道：“是人就会有心，若没有心，人就死了。陛下只是心冷了，微臣会替陛下将心上的冰化开的。”

“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

“没有。”

我看着崔世安眼中流露出的深情，倒有些不忍了，于是道：“崔世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人心还是不碰为好。人心易变，今日是友，明日便是敌，何必徒增烦恼呢？”

崔世安却不以为然：“我崔世安出生清河崔家，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缺少了一颗真心。”

“你若真想要一颗真心，也不该往朕身上求，朕便是有心，也是一颗狠毒的心。”

“你不是。”崔世安看着我，认真道。

我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11

十月初六，原以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清晨，我穿上龙袍，同往常一样上朝。我想着贤王一案也该有定论了。

随后，丞相徐怀上了一道折子，却是参崔世安的。

折子里写着，兵部侍郎崔世安为了污蔑贤王，故意扣下军粮，导致前方战事失利，致三万大军枉死，其罪当诛。

证据凿凿，根本不容辩驳。

我看向崔世安，他也同样望着我，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却还是温柔地对我笑。

他张了张口，无声道：“别怕。”

都这样了，他却叫我别怕。

崔世安做的一切，都是我示意的，可是最后是他担下了所有罪责。

我虽为一国之主，却***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摘掉官帽，脱掉官袍，被士兵押出大殿。

我双拳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痛，只隐隐觉得心很痛。

12

今日，是崔世安行刑的日子，我站在御书房窗前，看着窗外飘飞的落叶，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