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真正的长安。”他说着忽然咳出黑血,“朱雀大街的胡商在卖你爱的糖人,护城河畔的***树今年开得极好……”
我这才发现他腰间渗出的血是紫黑色。方才那盏毒药,他替我饮了半口。
第二章:残香劫
林辰的手掌覆在我眼前时,我尝到了铁锈味的泪水。前世冷宫大火里,也有这样一双手替我挡去漫天烟尘。可那时我不知,灼伤他掌心的不是火焰,而是我亲手泼出的滚油。
“别看。”他将我推进槐树后的暗渠,玄铁剑在青石上刮出刺耳鸣响。追兵的惨叫声被水流吞没,我攥着他浸透血渍的袖角,突然摸到块凸起的旧疤——是月牙形的烫伤。
记忆如惊雷劈开混沌。十二岁上元夜,我执意要捞河灯,是林辰跳进结冰的护城河。他举着湿透的花灯爬上岸时,我慌乱中打翻烛台,火油正落在他腕间。
“疼不疼?”那年我哭着给他涂药。
少年把伤处藏进袖中,睫毛上还凝着冰碴:“昭华碰过的地方,都是暖的。”
暗渠尽头传来狼嚎,林辰身形晃了晃。我这才看清他后背的箭伤泛着青紫——太子的箭镞竟淬了漠北狼毒。
“药王谷……”他呼吸灼烫地喷在我颈侧,“往南三十里……”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十八支连弩破空而下,林辰旋身将我罩在披风里。箭矢钉入皮肉的闷响让我想起前世,他被铁链锁在诏狱,每声咳嗽都带着碎肉。
“你究竟死过多少次?”我撕开裙摆给他包扎,指尖触到他心口陈年旧疤。那些交错伤痕像某种神秘图腾,在月光下泛着淡金光泽。
林辰忽然擒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眼底浮起血色,嘴角却噙着笑:“第一次是你大婚那夜,被东宫影卫穿心而过。第二次是漠北雪原,为夺回你的尸身冻碎经脉。第三次……”
他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我这才发现他瞳孔正在涣散。狼毒混着鸩酒,怕是神仙也难救。
“别睡!”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