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她。
走出陵园,我给柳如烟发去信息。
“我们离婚吧。”
5.
柳如烟并没有回复。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住在张浩然家里。
失明的这段日子里,我失去了过去的一切。
唯一的慰藉,好像就是尽可能帮柳如烟做好家里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一来,似乎我就能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残疾人。
可以说,当时的柳如烟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只是没想到,我没能等来柳如烟的信息,等来的却是网暴。
张浩然拿着视频找到我的时候,我颇感意外。
视频的发布者将那天在路边,我们发生的矛盾,和在楼下打架时的场面剪辑在了一起。
话里话外,都指明,我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网友们对我各种声讨。
我只觉得奇怪。
我的失明,在网友们笔下,成为了禁锢柳如烟奔向爱情的枷锁。
可明明,我和柳如烟才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
似乎在网友们眼中,法律没有真爱重要。
结婚证,似乎只是束缚彼此的象征。
我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
无人接听。
我又给钟文旭打去电话。
接通的瞬间,我听到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压抑的呻吟。
“找谁?”
“钟文旭,告诉柳如烟,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柳如烟的呻吟响起,似乎压抑着什么。
不用多说,我也明白二人在干什么。
只是我自己都没想到,在亲耳听到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做苟且之事时,我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记得到场。”
挂断电话,我拉着张浩然喝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