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未婚夫的白月光又闹***。
他说去去就回,可一去就是三年。
我独自一人寻遍大江南北,却听朋友说她们在国外逍遥快活。
何晏明离开的第1095天,我决定放下过去。
从医院体检回来,却又碰见他:“我只离开三年,你肚子里就有野种了?”
我面色泰然:“什么野种?你过期三年了,说这话不可笑吗?”
1
何晏明将我拽起压在墙角:“如果不是医生朋友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三年干了什么好事。”
“你就这么贱?奸夫是谁?”
我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
一旁何母使劲用手捶打他:“你离开三年,现在知道小若是你媳妇了?松…”
话没说完,何母被他一把推在地上,咳嗽不止。
他毫不收敛盯着我:“苏若,快说,别逼我用不体面的方法。”
逼他?
我眼中布满血丝,内心不平。
三年来,他渺无音训。
我独自扛起硕大的家,积劳成疾,走进过无数次医院,他都没回来看望。
偏偏前几日刚查出怀孕,他就回来了。
“何晏明,如果你真的体面,三年前就不该逃婚。连订婚宴都没举行完,还要我帮你守寡不成?”
何晏明冷笑,大力拉着我朝门外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毫无关系?我倒要问问门外的宾客,看他们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谁!”
今日公司上市,何家大办宴席,外面满是宾客。
像极了三年前的订婚宴。
我咬牙切齿:“三年前你逃婚,让我成了笑话,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为的就是让我再次痛苦难堪?”
何母也哭喊着阻拦他:“晏明,你已经对不起小若了,她现在不同了。妈求你,不要一错再错…”
劝告换来的不是怜悯,何晏明一脚踹开她,又扇在我脸上。
“这三年来你们婆媳串通的不错,亲妈连我这个儿子也不要了。”
我嘴角溢血,耳边是他的嘶吼,还有何母的求情。
“不是这样,你知道她怀的谁的孩子吗?”
“那可是…”
没说完的话被重重的摔门声打断,狼狈的我随开门暴露在宾客视野中。
白色礼裙的宋时雨站在门口,三年前她也是这身装扮。
只轻轻开口说“你如果订婚我就***。”
然后何晏明就追着狂奔的她离去,将我扔在订婚宴。
他们消失了三年,如果不是朋友给我看宋时雨的朋友圈。
我还不知道她们一直在国外快活。
看着我脸颊上的红印,宋时雨笑里***。
挽过何晏明胳膊:“晏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离家三年,苏若怎么可能怀孕?”
她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在座的宾客听清,掀起纷纷议论。
“三年不回家,怀的是哪吒吗?”
“原来出轨了吗?我还以为苏若之前出国是去找何晏明了。”
“怀着别人孩子,还让何母照顾,苏若好手段啊。”
何晏明任我被污言秽语***,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听见了吗?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回来是我的自由,但你出轨是你自甘堕落。”
“把这个孽种打了,净身出户,然后跪着走出这扇门,我就饶了你。”
我抬头看他,真可笑。
三年前是他卷款逃婚,留下空壳公司和债务。
我勤勉持家,支撑起公司和何家,凭什么净身出户!
“绝不。”
话音落下的一瞬,何母冲过来,挡在我身前:“晏明,这孩子不能打掉,小若也不该净身出户。”
“妈!他真的是孽种,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何晏明不解地看着何母。
他几乎下意识要踹开何母,宋时雨拦下了他:“晏明,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阿姨会不分青红皂白。”
宾客见此情景,夸赞她和我简直云泥之别。
她先扶起何母,又过来扶我。
我本能地躲闪。
可下一秒,她像被什么力道打击,跌落楼梯,洁白的礼裙被鲜血沾湿。
2
“晏明,我的孩子…”宋时雨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的鲜血。
紧接着,我被何晏明拽着头发狠狠撞向墙面。
哪怕用手护着,小腹仍传来下坠感。
何母大声尖叫:“快叫私人医生!”
刚准备离开的女佣却被何晏明拦住:“妈,你当真黑白不分吗?***和野种不配用我何家的医生!”
人群也纷纷附和,说何母被我迷惑老糊涂了,说我偷人怀孕自作自受。
宋时雨被扶着离开接受治疗,而留给我的只有冷嘲热讽。
何母拼命摇头否定流言,从地上扶起我要离开。
何晏明如大山般挡住我们,居高临下:“苏若,你这是咎由自取。”
我捂着肚子:“何晏明,说我怀野种,那你和宋时雨的孩子又算什么?我劝你识相的话就放我走,这个孩子你赔不起!”
何晏明这些年对我不管不问,出轨宋时雨,我以为他起***心虚。
可是一点没有。
“那又怎样?我从未承认过未婚夫的身份,是你赖在我们何家,以未婚妻身份自居,又不守妇道让我丢脸!”
他说的理所应当,偏偏这套歪理有不少宾客赞同。
“这女的真是又当又立。”
“是她非在这等何晏明,现在也是她活该。”
“本来就是她攀高枝,现在自作自受。”
这些话气坏了何母,她一一扫过那些人:“希望等你们日后清楚真相,也敢这么说。”
她拉着我朝门口走,可还没走几步,何晏明就大力抓住她的胳膊。
她吃痛惊呼。
何晏明不管不顾,他重重一推,何母和我跌倒在地。
哪怕再痛,何母还是将我护在身上。
“何晏明,你疯了!我可是你的母亲!”
“我也是时雨肚中孩子的父亲!”他满目红丝,将我一把拽起。
“你刚刚是怎么推时雨的?教教我。”
我被他握住肩膀,无法挣脱:“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将你刚才对时雨做的悉数奉还!”
我们所处位置是在大厅二楼,刚刚宋时雨从楼梯滑落,可现在,何晏明是直直拽着我往栏杆处走。
直接摔下去,别说孩子,怕是连我也…
我全身血液凝固:“宋时雨刚刚是自己摔下去,她之前抑郁症吞药***早就不能怀孕,刚刚只是在骗你博取同情!”
何晏明的巴掌毫不留情甩在我脸上:“这种时候了,你还满口胡话。”
眼见身子离楼梯越来越近,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想象中的失重感迟迟没来。
3
何晏明的弟弟何晏清将我拽到身后。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我进屋,我慢慢解释。”
何晏明眼神一眯,点头。
终于结束了吗?
然而,下一秒,他的耳光狠狠甩在何晏清脸上:“好啊,奸夫就是你对吧。”
何晏清本就身体虚弱,需要坐轮椅,现在被打在地上不得动弹。
何晏明一脚一脚踩踏在他身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嫂子动手,你挺能耐!”
何母被女佣拦住,宾客隔岸旁观。
这场闹剧只剩下我们三个。
何晏清快要没有生息,我也被何晏明重新束缚。
“苏若,有钱有势的又不止我们何家一家,你连这个病秧子都看得上?”
“孩子怎么来的?他坐在轮椅上,你自己动?好玩吗?”
我如坠冰窖,连亲弟弟都无法阻止何晏明,他疯了,彻底疯了。
如今我只想保住孩子,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坦白吧。
“何晏明,其实我怀的是…”
还没说完,一记飞踹正中我的腹部。
痛,潮水般的痛苦涌来。
我痛到无法呼吸。
汩汩热流从我腿间外流,嫩黄的裙子染血,如妖艳的玫瑰。
何晏清昏迷,何母被带出宴会厅,我孤立无援。
只能跪在地上,拉住何晏明的手:“求你,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也许孩子还有救。
他明明上午还在肚子里调皮地踢我,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头顶笑声骤起,何晏明扔下一个***。
我本能地输入号码,就在要按下通话键时,铃声响了,何晏明拿走了窃听。
是宋时雨:“晏明,苏若出轨还害死我们的孩子,不要放过她。”
何晏明点头:“放心,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孩子,我都不会放过。”
不!
他刚刚明明愿意让我打电话求救的!
我上前争抢***,又被一脚踹在地上。
他在我面前摇晃窃听:“啧,刚才输的居然不是120,是那个奸夫的电话对吗?”
“真以为我那么大度?我从刚开始就没想过让你打电话。”
他邪笑地撕扯我的裙摆:“不是说救孩子吗?让我看看你的孩子还在不在?”
我拼命护着衣服,却免不了春光外泄。
“何晏明,等他来了,你会后悔的!”
他嘻嘻一笑:“是吗?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就算他不来,我一会也会打电话让他来。”
我如任人宰割的死鱼,被他戏弄嘲讽。
血浸湿布条粘腻在我身上,我感觉下腹越来越轻,有什么东西就要离我而去。
意识越来越模糊,连惊恐的叫声都无法发出。
世界只剩下何晏明冷酷的言语:“是你背叛我,是你活该!”
“不要,放过我的孩子,我什么也愿意做…”
呢喃的时刻,头发被拽起,我面朝宾客跪在地上。
何晏明凑在我耳边,如恶魔低语:“这样吧,你承认自己是***,承认做下的一切,我就放你离开。”
他真的愿意?
可现在,我除了信他,还有什么办法?
母爱支撑起我的身躯,我沙哑着嗓子:“我是个***,我在何晏明出国期间出轨别人,怀了野种…”
楼下宾客的闪光灯如此刺眼,我不在乎。
我只要孩子活。
何晏明满意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他扶起我走到楼梯口。
就在我以为得救时,一股力道狠狠推向我的后背。
“我不会放过你,不仅是你,我还要找出奸夫…”
我跌在地上,身下鲜血早已流尽,腹中胎儿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一阵巨大的喧闹声从门外传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