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问题有些沉重。

我欲言又止，被她发现。

“姑娘，但说无妨。”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伏小姐，今天我找你来，是想问你，贪污案过去这么多年，支撑你不放弃为父申冤的信念是什么？可能太过冒昧，可以不回答的……”

从上官淮口中得知伏丹绯和阿槐的爱恨情仇后，我就想起了自己对伏丹绯的印象不止一次。

年幼时，小葵跟着宫人出宫采办，回来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

她看见纨绔子弟当街强迫民女时，一位十岁左右的女孩从腰间取出鞭子，甩向了那位纨绔子弟。

恶霸行为被人拦下，众人不禁拍手称快。

但没多久，有两队人冲了出来，将现场团团围住。

为首的少年夺下了女孩的鞭子，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伏丹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个姑娘家，不在府里学习琴棋书画，勤俭持家，反而在街上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真当自己是女将军吗？”

不看女孩红肿的脸，少年对另一队为首的人俯身连声道歉，并许诺各种金银财宝和写真，上门道歉。

小葵站在人群里，听见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说起伏丹绯。

“伏小姐小小年纪，性子泼辣，以后哪个夫家敢要？”

“我二堂弟的表妹的婶子的表哥在伏家当仆人，他给我说，伏丹绯想学黎国的飞雁将军，一心想当大将军，你说堂堂一个姑娘家，抢男人的活干什么？还不如在家相夫教子……”

“一个官家小姐想当将军，她的父兄第一个不答应。”

“可不是吗？”

“……”

当时小小的我，对伏丹绯挺好奇的，觉得她拥有这么大的志向。

但没想到，等自己见到本人时，已经物是人非。

伏丹绯正在倒茶，听到我的话，突然一愣，滚烫的茶水不少溅在了手上。

“嘶”，我急忙拉开她的手，用手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