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天A研究所的人会来接走他。这次我不希望追加任何设定。我请他们将他的设置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他不需要记住他爱我。我希望他像普通朋友一样，记住我又不会因我而太难过。”

迪娜将所有“卡西德”排列在自己周围，拼成一张合影。

“我爱他。即便他不曾真实地爱过我，但我真实地爱着他。在这份爱里我已经找到了永恒。”

卡西德沉重地阖上笔记本电脑，打开黑丝绒盒子，把那枚戒指托到掌心。

戒指转向另一侧，隐约闪烁一行小字：love forever。

他发现了卡西德们的秘密。

唯有他能洞悉的秘密。

他知道了自己是谁。

知道了自己的诞生充满了谎言。

那堆谎言中唯一真实的是他对迪娜的情感。

面对迪娜时他礼貌克制，谨遵头脑铭记的规则，保持应有的教养。

但对于她的爱始终在他心涧流淌。

修改设置没有抹除神明赋予的奇迹。

见到她第一眼前，他已爱上了她——与“他们”一样。

那不是任何科技的植入。

人鱼因为人类的爱在童话中“不灭”。

与迪娜相伴的漫长岁月里，诞生于泡沫的卡西德则因她的“永恒”，拥有了持续不变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