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那晚你花了多少钱？”

我先前接到王动的电话，已知她手里大概有什么底牌，这一招敲山震虎对我没用。

“一分钱没花。”我笑道，“当天我在那附近公干，王动老大请客，让带朋友一起玩。正好那时我没事，便去了。大家玩得很开心，我倒是想付钱来着的，但刘总早就让记他账上了，根本不给我机会。”

对方明显不信，我接着道，“刘总那边或你们公司那边应该有流水，如果不信，你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对方见我不上当，转换话题，“你和刘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那天晚上，”我小心回答，“见了面后，才知道他是你们公司负责采购的副总。”

博通内审人员，“王动以前没跟你提过？”

我答道，“我和王动以前就是单纯的球友，他什么职业、在哪个公司工作，我们从来不提起。”

这话当然不实，但以王动那小子的机灵劲，想来说辞应跟我差不多。

这样的鬼话肯定骗不过对面经验丰富的内审员，我说什么，她也不反驳，只是将我的回答记在访谈本上，突然抬头问道，“刘总女儿上中海国际学校的事，是你办的吧？”

“啥？”我装傻，扮作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刘总还有一个女儿？”

对方仔细看着我的脸，我一脸震惊、一脸呆滞、一脸后悔模样，表情丰富。

对方断定道，“我知道是你，虽然没什么证据！”

隔天，博通公司发来公文函，说因我公司在招标过程中有不当行为，根据合同第二十七条第三款“乙方如通过贿赂等不正当手段的，甲方有权解除合同，乙方不得主张任何赔偿”的条款，要解除与我方的合同。

得到此消息后，欧阳总把我叫到办公室，把我臭骂了一通，并说我就是一陀屎，有这么大漏洞的合同都敢签，丧权辱国，都没这个签法的，让我限期把问题解决，要不自己打包滚蛋。

被总经理臭骂一顿，我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