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多地质学家预言最先干涸的江尾至今仍有水源，但很多年来都没人能给出解释，因为灰区并不是个适合做研究的地方。

因为水源，这一片盖起了很多工厂，生产一些饮品——重工业当然更赚钱，但这点水源显然不再能支撑人类的生产活动。

裴尔知道这个品牌，也知道这个工厂，他们和雾霾有长期合作，他就负责带队了一次。

易神把车停在很隐蔽的地方，然后他们光走进工厂就花了近半小时。

这座工厂显然印证了那句“战争使社会倒退。”，这简直就是百年前才会有的流水线。

“裴队，这边。”

易神压着声音，示意裴尔往厂房间的巷子走。

有密道，七拐八拐，在地下，与上面相似的流水线，产品却是D品。

连续见了几次，裴尔几乎瞬间就认出正在生产的东西是什么。

或许此地不宜久留，易神很快拉着裴尔离开了。

这是来这座城的目的吧，那下一座城又是什么呢？裴尔想。

易神没有急着去下一座城，他把车开到光秃秃的山上，找了块好地方，把外套铺到地上，又拿了些吃喝摆好，最后对裴尔说：“裴队，来坐会儿。”

三个月前，易神还是他手下的时候。

裴尔早就发现易神并不是什么刺头，他每次犯事儿的原因几乎都是替人出头，这么纯种的好人不多了，他每次给易神擦屁股都这么感慨。

裴尔自认不是良善之辈，他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但也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裴尔闲暇时总望着灰区的天发呆，有时候也看山，却不看水，灰区的水都藏到了地平线下。

易神也看，他甚至会特意跑到高处去看，裴尔那时候就发现，他望远时眼里的情绪跟自己是不一样的，他的眼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这情绪和他表现出的性格并不符。

“在Y洲。”易神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山是很绿的，有很多草木，品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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