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庙,通常是有去无回……
古氏满心怨愤,也是这一刻真感觉到怕了。
急的破口大骂:“顾云眠,你这个祸害,你生来就是克本郡妃的吗?!”
气的将屋内东西打砸一通,才冷静几分。
叫来心腹周嬷嬷,吩咐道:“你回一趟古家,让我母亲转告我表姐,夙儿与顾家女的婚事已经退了。
但错不在夙儿,是顾家女恶毒狡猾,伙同她表妹陷害我们,让她千万别信了外面那些谣言!
我心里中意的一直都是淑容。”
周嬷嬷一直知道郡王妃真正的心思,不敢怠慢,赶紧就去办了。
只是才到二门就被拦下。
说是郡王有令,郡王妃身边任何人这段时间都不得外出。
转回来禀明古氏,又把古氏气个半死。
但想婚事已经退了,不出就不出,她也不急于一时。
一肚子火无处发,记起来了李芹儿。
李芹儿满心欢喜被带进了郡王府后院。
跟在郡王府婆子身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你们不是要送我去南世子的寝室吗,这路好像不对啊!你们要把我往哪儿带?”
才问出口,就已经被带到一处房门前。
李芹儿往里一看,惊的后退:“这里是……柴房?!”
婆子指着柴房里一张简陋的床榻:“以后你就住这里!”
李芹儿脸色大变:“你们是何意?”
婆子冷笑:“这是郡王妃的意思,以后你每日早起劈柴,先将那一堆劈完再给你安排别的活计。”
李芹儿连连摇头,她怎么能做这种事:“不,我是你们世子爷新纳的妾,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就是以前在乡下,李芹儿也没有干过这种力气活,睡过柴房。
哪怕郡王府的柴房宽敞很多,也改变不了这是柴房的事实。
这分明是伺候人的奴婢住的!
李芹儿转身就要去找南离夙。
“抓住她!”婆子一声令下,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即将李芹儿钳制住。
“你还当你是定北侯府的表小姐?既然进了郡王府,以后就好好守郡王府的规矩!
一个贱妾而已,不过玩意儿,还想做主子?
做梦吧你!”
李芹儿意识到不对劲,不,这和她期盼的一点不一样。
但是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
李芹儿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见世子爷!”
婆子不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李芹儿眼冒金星:“郡王妃说了,不听话,就先收拾一顿,先教教你郡王府的规矩。”
李芹儿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尖叫连连。
拉扯间,婆子故意掐在身上的手以清晰的痛楚告诉她,这不是梦,而她挣脱不掉!
……
莹夏在郡王府门前看完热闹,便匆忙回了定北侯府。
“最后李芹儿被从侧门迎进去,奴婢着人花银子想打听一下,但是郡王府的人如今嘴紧的很。”莹夏说。
“不过,奴婢见着郡王妃进府时的眼神要吃人似得,这李芹儿以后的日子当不会好过。”
顾云眠从浴室出来没有多久,正端坐在炭盆旁,任由锦春为她绞干湿发。
两个火盆,熏的顾云眠双颊泛红。
顾云眠指尖缠起几缕垂落的发丝,掀眸望向一旁的铜镜。
里面人儿鹅蛋脸,还未完全长开,但粉面桃腮,肤如凝脂,已是极好。
前世她这模样进的安岳郡王府,一年后和离出来,才十七岁便形容枯槁。
连着两日,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
以古氏的性子,李芹儿往后的日子可以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