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推开客卧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绰绰能看见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光是这个身形就能看出是个大帅哥,尤其立在那里看她时,莫名的带着几分疏冷的气质,她很喜欢。
不等她开口,他已走到了床边。
空气静谧,他也没说话,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道,“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图钱,而她图他的身子。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去勾他皮带,屋里地暖很热,他仅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她没想到现在服务行业这么到位,来见客户还穿正装。
离得近,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看到手中皮带标志性的标识,好家伙,还是爱马仕的。
难怪学历那么高还干这行,就这虚荣劲儿,估计是个奢侈品爱好者,不过只要表现令她满意,以后得他的奢侈品各类消费她都包了。
她手顺着他的西裤去拉拉链。
刚触到拉链,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你想清楚。”
到底是谁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头去看他。
映着月色,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线条硬朗的下颌角,还有上下滑动了下的喉结。
她用行动直接回答了他,再拉拉链时,他手虽然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却没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没勇气再去进行下去。
“后悔了?”他问。
“谁后悔了。”
她是有一点点,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那就好。”
说完他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捞,就将她捞进了宽阔温暖的怀里。
木质清香更深,似渗透了她整个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微凉的唇向她压了过来。
阮嫆反应不及,触到他唇,慌忙的侧头避开。
因她突如其来状似的嫌弃,他也猛的顿住。
霎时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阮嫆唇上似还停留着他带着清甜薄荷的味道。
这举动是有些伤人,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来理所应当。
虽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但她是有点点洁癖的,他们这种关系只管做该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恋人一样接吻。
他仅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如常,倒也没自讨没趣问她什么,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样,接下来的吻刻意避开她的唇,往她下颌而去。
她的鼻尖都萦绕着他清冷好闻的香气。
这个男人虽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的,但品味真不俗,每个点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颈,锁骨上,吻得分外虔诚,想再往下时,他停住,声音沙哑的问,“可以吗?”
她都请他来这儿了,他倒是说可以不可以?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干脆自己手绕到后面去解。
“我来。”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几下,才解开。
不过阮嫆完全没注意到,因为这瞬间她想的是,刚才她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又挂了凌也电话,现在他该气死了吧。
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有暴君的潜质,容不得别人忤逆。
突然被警告的轻咬了一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里也模糊可见,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身上白色衬衫还在。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衬衫估计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纽扣,手轻颤,试了几次竟然没解开。
最后还是他自己解的。
阮嫆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男人***服。
但无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但触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满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样,甚至超出她的预期,因为他不是那种纯肌肉男,一摸就是经常健身,却训练有度,路骁每次办事都叫她放心。
两个人纠缠着倒回床上。
“……”
“叫我声老公听听。”他沙哑着声音,语气稍顿。
阮嫆听见这话神色变冷,热情逐渐退却。
在她上方的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
清冷的声音压抑,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逗你的。”
下刻阮嫆后悔了,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将路骁骂个狗血喷头,什么活很好。
她低声骂,“骗子。”
不过还好,他有点职业道德,顾不上自己,先低头轻吻她,轻声不断安抚。
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一丝喜。
“……”
他分外照顾她的感受。
房间里一片旖旎。
“……”
只听娇软的声音道,“你做什么?”
花了大价钱为的什么,这人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等婚后再要。”
他埋首在她脖颈,含含糊糊的道。
阮嫆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感觉身上男人动作轻柔起身,如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干净。
又换了床单。
阮嫆舒适的轻哼一声,滚回舒适的大床上。
梦中有一丝不满,不是她熟悉的大床,还是主卧的床更舒适。
等她再醒来时,那男人已不见了。
唯有一室的凌乱,和满身的吻痕和疼痛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梦。
阮嫆伸手去床头摸窃听,摸了半天没摸到,这才发现昨天把***放在了主卧,闹钟也没响,看外面天色,她一定是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