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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到了一辆汽车旁边。

将她塞进汽车,把司机赶了下去,换了自己开车。

宋徽宜问他:“去哪?军政府?”

“军政府?”男人嗤笑了一声,“我把你送到门口,你敢进去吗?”

他又道,“别试探我。你要是想哄骗我,不如先***了躺上我的床,我只听女人在床上说话。”

宋徽宜面色苍白。

她拿下帽子,放在腿上,撇头看向窗外。

藏在帽子下的手,微微握紧。

男人也没再说话。

这是难得安静的时候。

汽车行驶在路上。

南城这几年变化非常快,她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千。如今的南城,热闹繁华,已经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

约莫半小时,汽车在一处洋楼停下。

洋楼内外都有军官值守,见到他的车停在门口,有军官提着枪上来敲车窗,见到是男人,才挥手示意后面的人拉开缠枝宝相花的铁门,方便车子开进来。

他们只认人不认车。

宋徽宜看着刚刚那一幕,想着男人军职不低。

男人将车停在院落。

他先下了车。

男人没有关车门,俯下身叫她:“下车。”

“这是哪里?”宋徽宜不愿挪动,“有什么话在车上说。”

“下车,进去。”男人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他的好脾气只是一瞬。

下一秒,他的手指就在车门边毫无节奏的敲打着,宣告他的不耐烦,“我说了,女人乖一点才可爱。三秒后再不下来,我不介意直接把你送到黑市,我想,应该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吧……”

他故意停顿,看她的反应。

只可惜,宋徽宜只是平静的目视前方,眼神没有偏移半分。

男人略微有些失望。

女人胆子大一点,就失了***的趣味。

他没再和她兜圈子:“宋小姐,下车。”

他拍了拍车顶,利落的关上驾驶座的车门,转身先进了洋楼。

宋徽宜坐在车上。

刚刚努力维持的表面平静,心中早已是波涛骇浪。

他知道她姓宋!

他到底是谁?

本以为只是一个军职稍高的军官,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这幢小洋楼应是他自己的别院。

有自己的小汽车,别院内外都有军官值守,手上能同时握有毛瑟***和勃朗宁***,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

宋徽宜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跑!

她心中迅速闪过这个想法。

很快又被她否定了。

他敢自信的留下她先进屋,就是笃定她会乖乖的跟进来。

她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下车进了屋。

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才刚进屋,就听到男人道:“过来。”

宋徽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走路声音这样轻,他竟然都能听到。

她走到他的身边。

他低着头,把玩着她的那把刀。

“水果刀***,当年宋沛文就是凭借这把刀***出其不意手刃敌人,从此名震南城。”

男人没有抬头,手速飞快的将里面的子弹倒了出来,“确实很迷惑人,用手挡住扳机,和水果刀无异。缺点就是只有一发子弹,你能百发百中?”

他又问,“叫什么?”

这次她没再闭口不答:“宋徽宜。”

“宋徽宜。”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抬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他的方向一拉。

她不受控制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宋徽宜大惊,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

男人不许。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脸上流连,“我就说你比别的女人多些胆识!原来是堂堂青帮帮主宋沛文的女儿,还是我小觑了你!”

宋徽宜气得浑身都在抖。

知道她的身份,他还几次三番占她的便宜!

登徒子也没他这样猖狂!

她沉声道:“少帅!请你自重!”

“哦?知道我?”男人笑道,凑近了她几分,“既然知道,就记住我的名字。”

“沈聿青。”

他重复了一遍,又道,“你的男人。”

“我没有男人!”

“小嘴真不听话啊。”

沈聿青的视线挪到她的红唇上,眸色一暗,“拿捏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她的男人。”

“你敢……唔!”

热烈滚烫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他堵住了她的唇。

吻并没有浅尝辄止。

他咬过她的下唇,趁她吃痛直接探了进来,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男人清冽的味道,全部落入了她的感官之中。

他真的敢!

宋徽宜瞪大了眼睛,羞愤从心底涌出。

她用力的推搡他,几次也没推开,却激起他更猛烈的进攻。

她原本就是坐在他的腿上,他压低身体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往后仰,除了他的大掌托着她的力道,她整个上半身都是悬空。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抽出手,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音清脆。

打断了他,也打醒了她。

掌心发麻,她怔怔的看着他。

沈聿青抬眼看她,眼底的***一下子消散开来,瞬间浓稠晦暗,裹卷着怒火,随时都可能烧上她。

似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宋徽宜这时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但这一刻,消失的是被占便宜的难堪,清醒的是混沌的头脑。

军政府和青帮。一个自成体系,在明面;一个独立体系,在暗面。

军政府有官方背景,而青帮没有。

有一点,军政府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会和青帮合作,让青帮为他们解决一些无法在台面上解决的问题。

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

这并没让沈聿青的脸色好看。

盛怒之下,女人的吻并不能安抚他。

“如今崇尚自由恋爱,不拘着只有一个男人,甚至离婚都是件时髦事了。”

宋徽宜搂着他的脖子,“我骨子里有旧时代那一套,不想被你轻薄。并不代表我没有接受新的思想,我想吻你便吻你了。我也可以吻别的男人,但都不是我的男人,我也不属于任何人。”

她强调这件事。

沈聿青来了点兴趣,等着她的下文。

说实话,脸上没有多疼。

他受过枪伤,受过刀伤,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见了血肉。

不过是一巴掌,挠痒痒罢了。

从没有人打过他。

男人是有脸面的,这一巴掌,是要了他的脸面。

他想听听,她要如何为这个巴掌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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