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耳朵后的那块皮肤。
那里有一块红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因为这个胎记,我妈觉得是不祥的征兆。
每次家里出事,她都推到我身上。
小时候我恨这块胎记,还想把它去掉。
用钢丝球刷,刷出一脖子鲜血,最后被送去医院,又被我妈扇肿了脸。
「阿姨,其实这件事和之玉没关系。」
「妈妈,你不能那么说姐姐呀,她会伤心的。」
我抬手要擦眼泪,却碰到针头。
细小的输液管已经变成了红色。
沈彦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眉头紧蹙,帮我叫护士。
「之玉,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柔柔还小......
「不用担心了,那个女人被抓了。」
他的话,倒像是我才是罪恶的源头。
可凭什么我要受无妄之灾,就因为我是比她大一分钟的姐姐吗?
有时候爱或不爱,真的很明显。
爱的人犯错,总能找一千种理由。
我妈也是,沈彦也是。
「你真的爱我吗?」
隔着泪眼,我努力保持平静。
「傻瓜。」
沈彦凑过来亲吻我。
但我的脸很疼,嘴唇也很疼,他触碰我的每一寸肌肤被像那个女人落在我身上的拳脚。
沈彦捧着我冰凉的手,放在怀里。
他***着,却怎么也捂不化。
「我们过几天就结婚了,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
非要等以后吗?
要等他送我去他哥床上之后?
男人在接吻后说的话总是不可信。
我半夜疼醒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第二天早上吃完药,我准备休息。
婚纱店的电话打了过来。
店员支支吾吾,像是偷偷打来的电话。
「庄小姐,您之前订的婚纱被沈先生取走了,我本来以为是您要拿的,可是我听见他打电话,说要给一个叫柔柔的人穿......我想了想,大家都是女生,我不好瞒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