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打开,那是远***们三个月月钱的数额,每个人分五个月还能有剩下的银子去买药,“既然二公子有心我们就收了吧,回头二公子的事多带只眼睛就成,快拿,别让其他人晓得。”
得了银子心头的怨气就少了一大半,几人收好银子继续趴着说府里的二公子其实还不错,今日这事也怪不到他头上等等,对他有了很大的好感。
春华院里,大夫仔细替唐荣做了诊治,表示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但皮外伤又太重只怕要养上半个月,至于脸上的那些淤青什么时候能消散,“半个月也就消了。”
唐荣觉得这就是个庸医,他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分明觉得骨头都已经断了,但大夫咬定没事他也不能强求再诊治,全身上药后便躺下了,这一趟又出了问题,前胸后背都被打过,侧身睡手臂也有伤,根本就躺不下去,这点大夫就没办法了,只能克制。
“到底是谁下了这般重的手,伤成这样很疼吧。”
等唐荣勉强躺下去,伺候的人也都退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陶怡然坐在了床沿,“这可怎么是好,不如请父亲去宫里求太医来看看,不看我心里放心不下。”
脸上的伤上了药膏,青青紫紫的实在没法看,眼皮肿胀的发亮,费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明日再说吧。”
他闭上了眼睛,期望着一觉醒来这就是个梦,或者伤就已经痊愈了,见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陶怡然抹着泪起了身,“你好好歇着,我让人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喊一声。”
她走了,去隔壁睡了,唐荣又费力的睁开那条缝,歪着头看着的背影离开,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为他守夜。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那一刻还不觉得有什么,等意识稍微清醒些那些疼痛的感觉也回来了,他想起床小解,天不见亮就来守着的莹月飞快跑了进去,“世子,你受苦了。”
“你...一直守在外面?”
莹月回答的含糊,“世子受伤,奴婢担心的睡不着,守着世子心里才踏实些。”
“世子,还是很疼吗?”
到底是跟着自己许久的丫头,伺候的也尽心,平日里也是满意的,最近为了陶怡然才没有理会她,此刻唐荣的心里又想起了莹月的好,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疼。”
莹月落了泪,搀扶着唐荣去小解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人送回了床上,见唐荣的一脸伤又落了泪,随即赶忙擦掉,“世子饿了吧,我熬了猪血粥最是养人,我去给世子端来。”
唐荣拉着了她,“别忙了,守了那么久该累了。”
“能伺候世子,不累。”
莹月破涕为笑,“世子等着,奴婢去端来。”
陶怡然不愿意彻夜守在床前伺候,让莹月钻了空子,等到莹月将猪血粥端来喂唐荣吃下去一半后陶怡然才出现,进门就看到两人甜蜜温馨的样子,眼圈当即就红了,莹月忙起身福礼,“少夫人莫要误会了世子,是奴婢心里惦记着世子才来的,并非世子召见。”
说着忙将半碗猪血粥递给陶怡然,“少夫人来了,奴婢就退下了。”
她表现的很敬畏惧怕陶怡然,陶怡然眉头轻蹙,直想摔了手里装着猪血粥的碗,瞧着让她恶心,唐荣心里不舒服,他还在介意陶怡然没有替他守夜,没有给他更多的关心。
“莹月在我身边伺候的日子久,懂事知进退,你不用在意她。”
陶怡然掉了泪,端着猪血粥坐到了床沿,“吃粥吧。”
此刻隔壁唐陌和辛安已经在春荣院陪着老太太用早饭,今儿两人醒的特别早,想要去近距离看一看猪头荣的惨状,心里高兴伺候起老太太用早饭都格外的殷勤,讨好卖乖的本事越发娴熟,“昨晚要不是祖母救我,我怕是要被父亲打死。”
“父亲也太偏心了,大哥被打成那样我也担心啊,怎么能说是***的,真是伤人心。“
老太太一脸疼惜,“你父亲也是关心则乱,谁让你平日里总犯浑?”
“我都改了,祖母说我最近是不是改了?”
老太太笑道:“改了就好,你父亲不疼你,祖母疼你。”
辛安笑眯眯坐在一旁,就觉得一点都不能小看唐陌的***,才几天就掌握了讨老太太欢心的精髓,又觉得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实在是有点要命,何况还是个长的有点好看的男人,要是有一天这么对自己撒娇,她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