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把母亲埋去了哪,只知道那一天我没了母亲,也没了父亲。
“小姐节哀。”
管家道了一句。
节哀?
有什么好节哀的呢?
母亲走了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深知她早就厌倦了这炼狱一般的相府。
我也是,但我不能随她去。
6 这个冬天我也算是有得有失。
我失去的是至亲,得到的是一身伤痕和一手冻伤,或许远不止这些。
父亲也一样,他失去的是一个不讨喜的夫人,得到的是一个孩子。
就在母亲离开那天晚上,赵姨娘被号出喜脉。
赵姨娘知道后又是欣喜,又是后怕,因此她又找了我好几次麻烦。
不过她似乎慢慢忘记了相府有我这号人了,只致力于利用孩子争宠。
不过以她的身份,相府夫人的位置又怎么能留给她?
她临盆前我父亲续了弦,他的新夫人是个赵姨娘不敢惹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