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
薛洲蹙眉,薄唇微张,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裴欢,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财富自由,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从不招惹你,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