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是我如今想起都觉得心口被剜了一刀,久久不能平歇。
我颤抖着手点开通讯录,熟悉的号码就在眼前,手指却抽筋似的不受控制。
我只好蹲下身死死抵住膝盖,捻着裤腿将手使劲擦了擦,终于按下那个号码。
电话嘟嘟几声后被接起:喂,朝昭呐?
日思夜想的声音重新响起在耳边,我极力忍在喉间的哽咽因为这句话完全破防。
妈妈是我,我是朝昭我将头埋进膝盖,哭得泣不成声。
一头***声音显然变得急促:哎呦怎么了,受什么委屈跟妈妈说,别哭别哭 我仰起头大喘一口气,又哭又笑:没,没事我就是想你了。
我想回家。
哎呦你要吓坏我了,实在想家就请假回来吧,妈妈在家里等你呢。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妈妈会担心的。
熟悉的语调,曾经我多么想能在梦中再听一回***声音。
电话挂断后,我才发觉自己身上一层汗,牙根也因为咬得太紧泛着酸痛。
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我马不停蹄搭上车,一路上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