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良在厅堂内来回踱步,面露愠怒,“我好歹也是他的岳父,是他的长辈,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宋夫人皱眉提醒:“老爷小声点。”
听他的话,宋夫人就知道丈夫是碰见女婿谢循了,并且在他那儿吃了瘪。
不敢在外面表达不满,也就只敢回到家里发发牢***了。
宋家曾经也位列世家,祖上辉煌过,不过自从宋成良祖父那一***始,宋家便逐渐走下坡路了。
直到宋成良这一代,宋家早已落魄,若不是靠着和谢家的姻亲关系,恐怕早就无法立足京城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个五品小官,在遍地是世家的京城不够看,平步青云的理想幻灭。
宋夫人已经习惯了丈夫每次见到女婿后回来的一通抱怨,只希望他发完牢***能赶紧恢复,别传出去了连累女儿。
果然,宋成良很快就平静了。
“许久未见苏氏了,我去看看她。”
想到已经送去谢家的三女儿,他双手一背,跨过门槛离开了。
身后宋夫人无语凝噎。
镇北侯府。
谢循回到朝晖堂,踏进主屋很快又出来,问:“她人呢?”
屋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衾被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无人造访过,无比冷清。
长风:“回主子,宋姨娘用过早膳便离开了,说是怕坏了规矩,属下便让人安排了轿子送姨娘回去。”
得到主子似是赞赏的眼神,长风又听他问:“她身子如何了?”
话音刚落,谢循已经做了决定:“罢了,我亲自去看看。”
一转眼他已经朝着观棠院的方向去了。
谢循脚程很快,不到两刻钟便出现在了观棠院。
靠近主屋,一道啜泣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银环,你说她怎么能这样?”
外头的下人正要出声请安,谢循抬手示意安静,她们低头恭敬地离开了。
“她怎能这样?怎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染着哭腔的嗓音响起,檀音趴在床榻上泫然欲泣,哭得满腹委屈,肝肠寸断。
“她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她——咳咳咳!”
说到最后她情绪激动,咳嗽了起来。
她没有点出口中的‘她’是谁,可听的人似乎都知晓对方是谁。
银环心疼不已,细声安慰:“主子莫哭了,仔细身子,大夫说您大病初愈,不可伤心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