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仇?!”孟拂震惊。
不止是她,一众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尚书府的仇人,会是谁?
见沈清欢所言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沈千娇心里不禁一惊,眉心微低的看着她。
偏生沈清欢自己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府中一应宝物他皆未取,偏偏只偷走了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如此刻意针对,不是寻仇又能是什么呢?”
“这倒也是啊。”
一些心思单纯的姑娘不禁轻声附和,只当真是她们娘俩从前得罪过什么人。
可像孟拂和柳青青这样的却不免深思。
沈清欢和她娘亲不过是深宅大院的夫人和小姐,能有什么仇家!
真要说有,也只是内宅里的女人。
比如——
不知想到了什么,孟拂眸色深深的看了沈千娇一眼。
她可是听说,江婉嫁入尚书府之前一直都是沈千娇的生母赵姨娘管家,若说是她们娘俩包藏祸心,监守自盗,这倒是极有可能。
将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沈清欢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挡住了唇边的一抹淡笑。
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再经由这些夫人小姐之口传出去,剩下的事情自有父亲的政敌添油加醋,她只需静观其变就是了。
见沈清欢说了一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沈千娇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忙辩解道,“大姐姐像是糊涂记错了,府中丢了不少的东西,不止先夫人留给你的嫁妆。”
“是吗?”沈清欢淡淡的反问了一句,“那想来还是妹妹说的是对的,毕竟从前这府上是赵姨娘在管家,库房里有什么、没什么,妹妹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沈清欢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意味深长。
绵里针似的,让人无从反驳。
沈千娇低下头气愤的绞着手帕,面上到底是有些绷不住了。
她想不明白,把沈府的名声搞臭了到底对沈清欢有什么好处!
即便她将要嫁进东宫,可她到底是这府里的小姐,覆巢之下无完卵,若尚书府出了何事,难道她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吗?
沈千娇自然不知道,她想的这些沈清欢早就考虑到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是以才决定这么做。
一来,她与这府上那点淡薄的情分早就被沈约挥霍尽了。
二来,她此举并不能一举搞垮尚书府,她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动摇沈约的根基。
要待她出了这府门,安顿好无忧她们之后,方才会和他们一起算总账。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