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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陆之河***了,结束了前妻李欣然口中,乏味没有***的五年婚姻生活。

两人走出民政局的后,陆之河车限行,本想让前妻捎自己一段,没等开口,李欣然说还有急事先走了。

行吧……陆之河目送李欣然离开,又看了眼手上的小红本,翻开来,大大的蓝戳差点戳在他脸上。

照片里的他,身着白色衬衫,留着清爽短发,眼眸闪亮。

再看看现在,黑眼圈、胡茬子,头发也乱糟的,皱巴巴的衬衫领带歪扯着,跟照片上的阳光青年,判若两人。

项目收尾阶段,他连着通宵两天,一大早直接从公司来的民政局。

说来也逗,李欣然只说了句下周找时间把手续办了,并没给确切时间。***所需要的材料,他已经随身携带已经超过一周了。

陆之河苦笑,想着生活再苦,也得填饱肚子不是?

民政局后身的胡同里,有家早点摊子。俩人领证的时候,在那吃过一回。得,今儿再吃一回,也算***。

陆之河记得当时点了一碗馄饨、一个油饼还有鸡蛋灌饼和小菜。

伴随着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冷风中的陆之河回了神。此时深冬夜色正浓,他加班回来,不知为何,几步路的功夫就想起了***那天。

想起李欣然离开时潇洒的背影,自己社会主义加班狗的敬业模样,当然还有那一顿饱餐。

明天就是除夕,一年一晃而过。陆之河搓了一把脸,脑袋缩进羽绒服,借着几盏灯笼红,加快步子往家走,太冷了。

这***,陆之河睡得沉,忙了一年,得以暂时解脱。

不到8点,***代替闹钟,把人叫醒。***此起彼伏,陆之河把头埋进枕头,捞起被子又蒙了一层,试图阻隔噪音。

可电话那头的人很有一种死磕的架势,逼得他不得不去手动挂断。摸了半天,心里差不多要骂娘了,瞥一眼,是***。

这让他瞬间清醒,起床气生生给压了下去,“喂,丽姐,咳……”他一张嘴,才发现嗓子劈了,估计是昨晚风吹的,着凉了。

“还知道接电话,”那头传来陆母爽朗的东北口音,“你等下,别挂,来人了。”

丽姐在小区里经营一家生活超市,这个时间还过来买东西的,多是街坊邻居。

她总说大过年的,保不齐谁家就缺点酱油醋啥的。按照惯例,除夕下午才会闭店。

丽姐刚卖了两条长白山和一箱雪碧,将人招呼走后问陆之河:“刚听你声音不对劲,咋了,感冒了?”

“没大事。”陆之河抽了抽鼻子,心想也够是够寸的,自己一年都跟铁打的一样,临了居然感冒了。

“你就是心大,老大不小的人了,”丽姐数落一通后,才想起正事来,“今天几点到家?”

“赶得上吃饺子,放心吧,晚上见。”

电话一挂,脑袋里咔嚓一声雷,陆之河陷入了绝望……***,票没买。

空荡荡的卧室,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陈旧的烟灰缸,还算干净。旁边还有一个极富年代感的苹果4,电量耗尽,死气沉沉躺在那,已经很久没响过了。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的日光,但还是有一片光亮,从缝隙溜了进来,扫在了床头上方的白墙,一幅油画,染上晨光。

画是陆之河几年前花三千块买的,又花两千裱的,跟朴实的卧室格格不入。不到五十平的一居,是租的,陆之河带着喵闺女,在这窝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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