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爹也会来我娘房里,每次只呆上一会,就会扔下面无血色,瘫软在床上的我娘,给我怀里塞一块饴糖,然后匆匆离开。
那饴糖曾宋摘星的最爱,糖吃多了她***,我爹请了上京最好的郎中来看。
吃糖吃到***是我不敢想的事。
宋摘星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东西,我却要靠让娘亲痛苦一遭才能求得。
凭什么呢?
难道我生来就比她***吗。
那饴糖我从不吃。
我怕吃到嘴时想起娘气若游丝的模样,入口是苦的。
我五岁时,大夫人又生了个男孩。
大概是大夫人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
自那以后,我们娘俩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不再会为冬日的薄被,夏日的馊饭发愁。
可很快,平静美好的生活就被打破。
我爹又被派到别的地方去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