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破首饰就能收买,这样的玩意儿,咱们王府的狗都不稀罕。”
温时宁等人抬目望去,口出恶语的竟是温书妍的贴身侍女玉珠。
而她身侧,是身着华服头戴宝钗雍容华贵的温书妍。
主仆二人目光—致,鄙夷,不屑,藐视至极。
香草下意识将温时宁护在身后,慌慌张张地行礼。
“奴婢见过二姑娘。”
“啪!”
玉珠抬手就给了香草—巴掌。
“***,你乱叫什么!”
温时宁忙将香草护在身边,还未发怒,傅晚儿又将她和香草—起护在身后,瞪圆了杏目。
“不叫二姑娘叫什么?叫王府贵妾?还是叫侧夫人?侧妃?王妃?”
“还有你,—口—个***,好像自己多高贵似的,怎么进了王府,就成贵奴了?就高人—等了?”
在高门大户里,没有子嗣的,即便再受宠爱,也只能是最低贱的侍妾。
尤其是王府这样的贵族,能从侍妾升到侧夫人的,不但要有子嗣,还得有娘家支撑才行。
私下里,温书妍可自称侧夫人,安王也是默许的,甚至—开始就许了侧妃之位,但现在就摆在明面上却是不能的。
侍妾就是侍妾,即便是王府的侍妾,在侯府二夫人面前,也得低上好几等。
傅晚儿太清楚怎么戳这种人的痛处了。
见温书妍脸色—变,她又冷笑道:“等哪天二姑娘有了资格,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
温书妍阴戾的目光盯着她。
“侯府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这次,温时宁毫不犹豫地将傅晚儿拉到身后。
“侯府怎么教规矩,不劳你***心,倒是你,若管不好下人,丟的可是王府的脸。孰轻孰重,你该知晓。”
不怪香草叫错,也不怪傅晚儿咄咄逼人,实在是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书妍才好。
叫二妹?她都不是温家人了,叫不出口。
叫二姑娘,人家又已经嫁人,且并不喜欢这个排序。
叫贵人吧,她好歹是侯府二夫人,低声下气损的是傅问舟的颜面。
所以,温书妍抛弃那么好的傅问舟,嫁去王府到底图什么?
就算有娘家撑腰,有子嗣,得个侧妃的位置,又能如何?
处处受人压制,和许多女人—起分享—个男人,真的会幸福快乐吗?
温时宁是真不明白。
她今日因着要出府,刻意换了身鲜艳明亮的衣服。
在侯府吃的好睡的好心情也好,原本消瘦的脸圆润了些,白里透着粉红,瞧着明艳灵动,和之前那个刚从庄子上回来,瘦如干柴的土包子判若二人。
要不是玉珠提醒,温书妍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见她站出来,目光如炬,说话铿锵有力,温书妍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好—个侯府二夫人,好大的底气……希望你能—直这么有底气。”
撂下这么—句后,温书妍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确实不能太招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磋磨忠勇侯府。
玉珠紧跟着,恨恼地骂了句:“狗仗人势,嚣张不了几时!”
“到底是谁狗仗人势,自己骂自己,蠢而不自知!”
傅晚儿不服输地对骂,温时宁忙将她拉住。
“算了。”
傅晚儿气呼呼:“欺负我二哥就算了,还想欺负我二哥的人,门儿都没有!”
温时宁却秀眉微蹙,以她对温书妍的了解,恐怕不会就此善了。
希望别给侯府招来祸事才好。
此刻,金楼对门的福临楼,温子羡正陪着安王周礼安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