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秦烈面前总是格外的没出息,明明在家里,娘骂她更多,那会儿她都没哭。
“可是手疼?”
秦烈这个粗人想不到是他语气太冷让小姑娘误会了,只以为是小姑娘刚磨破了手心,受不住疼才哭的。
阿蕊怔愣着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被误认为娇气总比知道是她矫情好。
秦烈放下铁锹,又将地窖盖上,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朝她道,“回屋里待着,我去给你买药。”
这小姑娘就是他养的祖宗,娇得很。
“不……不用。”
阿蕊想拦人,但男人腿长步大,哪里是她能拦住的。
她坐在堂屋,看着泛红的掌心,重重吐出一口气。
自己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秦烈进城原是为了买药,半路却被人拦住。
那人一脸殷勤,“您就是秦大爷吧?”
秦烈虽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男人笑道,“可巧了,我正要去清河镇找您呢,没想到在这遇见。”
他来之前打听过,秦烈身高九尺,凶神恶煞,尤其右脸有道蜈蚣般狰狞的疤,这壮士正好对上。
“找我做什么?”秦烈想了下,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人。
“王猛王大爷托我给您在县城买了间铺子,后面带宅院,您搬过去就能住。”
说着,他将地契递给秦烈,“王大爷还说了,女人都喜欢财大气粗的,您可以随便迁就,但对方可能住不惯。”
村里娶媳妇都要先盖两间房呢,这位爷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怎么在女人上还没开窍?
......
秦烈回来没先进院子,在外面打量了几眼破屋。
他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讲究,打地铺就能睡,但好像忽略了小姑娘。
这两间茅草房风一吹就能刮倒,冬不遮风,夏不避雨的,空间还逼仄的过分,确实不是宜居的住处。
尤其等他们成了亲,破败的旧屋更容易遭人窥探。
男人敛下眸,摸了摸怀里的地契,推门进去。
阿蕊一直坐在堂屋等他回来,只是秦烈这次离开的久,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
手心被磨红的地方已经长出水泡,要上药也得先把那水泡挤破才行。
秦烈在战场受过致命的伤,半边肩膀都差点被削掉,可此时看着小姑娘手心的伤,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烈哥。”
阿蕊醒过来,垂眸看蹲在她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