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地认为我与沈方淮之间,只差一场清楚的解释。
我存了一线希望,偷偷写信托飞雁寄给他,求他救我。
可那封轻飘飘的回信,却是元度住持甩在我脸上的。
他凌厉的字体写在纸面上:
我已向护宗寺住持确认过,她每日好吃好喝地哄着你,你到底要闹成什么样?
要是你还像这样撒谎成性,就多在寺里待些时日潜心修行,磨炼心性。
此信后,迎接我的是新一轮虐打。
我蜷起来,拼命护住头,带刺的藤鞭甩在身上,落下***肿痛的伤疤。
我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下去。
或许她们说得对。
沈方淮真的不爱我。
马车很快到了宗门外。
沈方淮朝我伸手,示意我搭着他下车。
我微微侧身,故作视而不见。
他有些愠怒地甩手:“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刁蛮任性。”
我低头,唯唯诺诺地藏好自己千疮百孔的手。
这双原本天资无限的手,在护宗寺砍柴烧火,洗衣做饭。
但凡有半分不顺元度住持的心意,就要跪在地上,被滚烫的热油浇满手心。
可从前,沈方淮连重物也不曾让我提,生怕误了修习的时辰。
我是宗门最有可能飞升上界的***,心法剑术,样样精通。
可现在,却连伸展指节都很难做到了。
我的手满是血泡破裂后纵横交错的疤痕,丑陋又骇人。
沈方淮不再等我,自顾自地往宗门主殿走去。
第3章
我守着规矩跟在沈方淮身后,跪在主殿前,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妹温念可。
她娇俏地迎上来,挽住沈方淮的胳膊,故作关心地问我:“师姐你回来了?在清静的寺庙里,应当修习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