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两人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当中，就在这沉默中，周歆蓉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程耀明亦是沉默，埋在心里那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可他越是如此，周歆蓉的大脑就越是清明。

许久过后，她浅笑，云淡风轻地说出了那句话，“你想问我，今天在酒店的时候有没有真的和顾墨琛***对不对？”

“周歆蓉，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耀明匆匆解释，周歆蓉却不肯再给他机会。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程耀明，再见！”

猛地掀开被子，周歆蓉跳下床。

程耀明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她，“周歆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相信你，可是顾墨琛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

“所以呢，我们睡了又怎样，我们没睡又怎样！”

周歆蓉冷笑着打断他的话，“程耀明，其实你知道，只要你今天问出来，这件事就会成为我们心底里的一根刺，所以你才会犹豫。

没关系，我替你问了。”

周歆蓉笑，笑着笑着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免得你再挂心，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和顾墨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才刚到酒店，记者就冲进来了。”

“现在，你满意了么？”

周歆蓉的话说完，她猛地甩开程耀明的手大步离开。

夜色如墨，周歆蓉跑进这无尽的夜色中，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冷。

那冷意是由心底渐渐蔓延开来的，她知道，那个源头就是程耀明。

正如顾墨琛所说，周歆蓉的单身公寓外，此刻围满了记者。

出租车才刚一露头，记者们便如同虎视眈眈的狼一样开始兴奋。

周歆蓉见状，急忙让出租车转了头。

寒夜渐深，周歆蓉却无处可去。

她正犯愁的时候，顾老爷子却打了电话过来，“丫头，回家来吧！”

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他没说顾家，却只让周歆蓉回家。

想起那天老爷子在医院毫不犹豫袒护她的画面，周歆蓉的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重回顾家已经是十二点钟，宋叔已经离开了，老爷子却还熬着夜等她。

等将周歆蓉彻底安顿好，老爷子这才将顾墨琛叫到了身边，“爷爷是真的喜欢歆蓉这个孩子，这次是你的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顾墨琛点点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这次的事情实在闹得太大，接下来几天，周歆蓉也没再去桦南医院，只是在顾家周围散心。

说是散心，却只有她自己知道，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的心像是被关进了笼子里，蒙上了黑布。

而这些日子，程耀明始终没有出现。

程氏集团。

秘书知道程耀明这阵子的心情不好，他识时务地减少出现在程耀明面前的次数，以免怒气烧到自己身上。

跟她对比起来，苏雪柔看人眼色的功夫实在是差了太多。

远远地看见她又走过来，秘书暗叹一声，随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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