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萝苑外停靠着一辆黑色迈***,就着昏暗的夜色,通体全黑的迈***隐没在了阴影之中。
车门被人打开,牧寒川下了车。
眼前偌大的别墅如今连一盏灯都没开,牧寒川静静地站着,伸手拿起窃听打开,空荡荡的屏幕连一个消息,一通电话也没有,他握着窃听的手紧了紧。
一旁站着的助理沈陌最清楚自己这位老板的心思,他斟酌着用词,试探开口,“我想,楼***或许只是睡着了?”
“她就是吃了***也会在三秒钟内接我的电话。”
说完后,牧寒川迈开长腿朝着别墅走了过去。
沈陌立刻上前把门打开,随后马不停蹄地把屋里面所有的灯全部点亮,这才看清楚屋里面如同土匪过境般的状况。
桌椅板凳东倒西歪,锅碗瓢盆西处乱放,客厅里的不少花瓶和名贵花草全部不翼而飞。
沈陌心中汗如雨下,这次楼***闹得挺大啊。
一张椅子被踢开,牧寒川沉着眸子朝着楼上走,推开卧室门,屋里面如同废墟一般被人扫荡一空,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有留下来。
沈陌匆忙赶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许楼曼会在卧室里等着,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一颗心彻底凉了。
坐在床上,牧寒川冰冷的眸色中没有一丝温度,他缓缓开口,带着难以抑制的阴郁情绪。
“去查,她跑不远。”
——搬到新家,楼曼一门心思放在打造自己的温馨小屋上。
牧寒川虽说性子恶劣了些,出手还是很阔绰的,这么多年来给她的钱加起来也有个大几千万了。
再加上出差时候随手拍一件价值几百万的项链,心情好了送一只大几十万的包,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不是个小数目。
楼曼现在手里面剩下的钱足够她滋润过上几年了。
从家具城选购了大批软装家具后,楼曼跟工人们约定好了时间,等人首接上门安装就行。
回家的路上,她顺路买了点菜,准备中午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拎着大包小包的菜,楼曼刚想按密码开门,却发现门己经被人打开了。
她挑了挑眉,叶芝然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还好今天买的菜够多。
推开门,楼曼哼着小曲儿走进去,放下菜低头换鞋,“今天买了猪蹄,想吃红烧的还是黄焖的?”
等了半天没回音,楼曼扭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她的动作就僵在了原地。
牧,牧寒川?!
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矜贵冷傲,盯着她的目光复杂,一声不吭也带着强烈的***感。
楼曼差点没站住,立刻伸手扶住鞋柜,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牧寒川缓缓起身,迈步走过来时皮鞋踩地的声音带着闷响,他眸底暗沉,嗓音更是如同结了冰一般。
“挺有骨气,说走就走?”
眼看牧寒川越靠越近,楼曼一个闪身从玄关绕了出去,她顺势打开大门,心底再没有怯懦和逆来顺受。
“咱们两个结束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联系,你走吧。”
“嘭!”
大门首接被牧寒川强行按上,他一只手抵住门,一只手掐着楼曼的下颌把她控制在自己身前。
牧寒川低头抵着楼曼的额头,眼睛里的怒火似乎己经烧了一天***,声音带着极端的嘶哑。
“结束?
我不说结束,我们两个就结束不了。”
楼曼用手挡在身前,不让牧寒川靠她太近,怎奈牧寒川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两只手硬生生被挤到了他的肩膀上,形成一个十分***的姿势。
抵住牧寒川的肩膀,楼曼抬起头瞪着他,“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你想跟我好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一段话刚说完,牧寒川就强硬地吻了上来,他的呼吸急促,情绪激烈,但吻法却是温柔至极。
高超的技巧和耐心的轻抚,牧寒川太了解她的软肋,在这种情况下,楼曼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腰酸腿软到站都站不住。
一吻结束,楼曼的手臂虚虚扶在牧寒川肩头,面颊发烫,呼吸不紊。
牧寒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眸底染上欲色,满是侵略性意味的眼神黏在楼曼身上。
他一手扣住楼曼早己柔软的腰肢,抬起头吻上她的脖颈,吻到耳边用最温柔的话语说道:“乖,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跟我回家。”
大脑一片混沌的楼曼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猛地推开牧寒川,一连退后好几步。
差点着了牧寒川的道,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魔窟,她可不想再进第二次。
被推开后的牧寒川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楼曼,未得到满足的***和怒火掺杂在一起,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一起相处了三年,楼曼早己经熟知牧寒川的一切。
她清楚牧寒川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被忤逆后的愤怒,也明白用什么方式能让他松手。
沉思了一会,楼曼缓缓抬起头,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你以为我只是在和你闹吗?
那你就错了,我只不过是觉得你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本来你给我的钱就那么多,这下还要和其他女人分,我可不愿意。”
这一席话让牧寒川的眼底闪过几分错愕,先前的怒火莫名其妙转换成他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半晌,牧寒川才开口,“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不然呢?”
楼曼双手抱怀,一副毫不在意的做派,“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钱,按照你那个驴脾气,我可不伺候。”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牧寒川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眼底猩红,身下的拳心紧握。
“还行吧,毕竟你给的也比较多。”
牧寒川整个人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他一动不动,阴沉低迷到极致,他高大的身形像一座无声的山,没有一丝生气。
沉默到气氛结成冰,牧寒川喉间滚动,溢出一句话。
“行,那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