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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策当初拉拢宜美人,就是看中了她性子单纯,但有时这个单纯的性子,也足够让人头疼的。

齐朝策放下剪子,无奈的点了点宜美人的眉心,摇头道:“你呀,太后明摆着不喜本宫妹妹,本宫还上赶给她办宴席……”

“你是生怕太后不够厌恶她吗?”

你是生怕太后对本宫有几分喜爱吧?

齐朝策冷笑,自打她进太子府起,太后就对她淡淡,如今的几分喜爱,全是看在她诞育了皇儿的份上。

宜美人自知失言,连忙轻轻打了自己几下嘴巴,谄媚道:“嫔妾失言,还是姐姐考虑的周到。”

谁知齐朝策又温婉笑着拉起了宜美人的手,“妹妹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宜美人面露疑惑。

“给本宫妹妹办宴席自然不妥,但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接风洗尘还要有的。”

齐朝策顿了顿,“那日,宜妹妹也一同来吧。”

宜美人忙不迭的答应。

送走了宜美人,齐朝策去隔壁看大皇子。

三个月大的婴儿正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时候,但这次齐朝策来得巧,正赶上大皇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周围。

许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过来,当即“啊、啊、啊”的冲着齐朝策叫唤起来。

齐朝策心头一软,连忙将人从奶***手中接过,小心翼翼的擦去大皇子嘴边的流出的口水,逗他道:“晨儿认得母妃了是吗?叫母妃、母——妃——”

大皇子继续“啊、啊”叫着,无意间拽住了齐朝策的袖子,不多时就在齐朝策的怀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手中齐朝策袖口的花纹,齐朝策一要抽袖离开,大皇子就眉毛一皱,一副要哭着醒来的表情。

齐朝策哪舍得,自然是任由大皇子拽着他的衣袖安睡,最后守到手臂发麻了,才不舍得脱下这件外衣,回到寝卧。

眼瞧着齐朝策距离解禁的时日不多,除了齐朝策的雅兰宫在言议此事,后宫中的有心人,几乎各个都将目光看向了天照榭。

而被众人关注的齐朝策浑然不知,每日里不是作画就是踢毽子,没有其他的乐子,简直无趣至极。

就是眼下即将解禁了,这才在饮食上多注意了些,吃的较往常少了些许,又每日早早就起来,围着天照榭散步。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待她解了禁,不出意外,当晚就要侍寝。这怎么也得好好保持下身材,力求给皇帝留下一个最好的***。

之杏从殿内出来,小跑着到齐朝策跟前:“小主,奴婢给您缝制的衣裳已经做好了,您要现在就试试吗?”

禁足前期各宫送了不少礼来,布料更是不在少数,与其放在库房中落灰,倒不如裁剪几件衣裙出来。

不过齐朝策经过多年的后宅阴私,自然知晓后宫妃嫔各个都是她的“敌人”,对待敌人不能有丝毫松懈。

故而这些衣裙皆是由齐朝策送来的布料制成,不过就算如此,齐朝策仍是采用了别的法子试验这些布料有没有问题。

幸好如今已入夏,殿中时不时的就有虫鸣此起彼伏。

齐朝策看似每日都在院子里踢毽子,实则给之柳放风,让她捉上几条虫子,放在那些华美的布料上,观察虫子能否安然度过***。

这是齐朝策前世从***中学到的法子,也是一个因家中犯事被贬为官妓的大家***,在齐朝策被府尹赎身前,特意告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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