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见郡主护着陈嬷嬷,便欲动手打她,郡主情绪就变得很激动。”
“她取了—把刀架在驸***脖子上,请他放了陈嬷嬷。”
“驸马没理会郡主,还要用刑,而陈嬷嬷当时只余—口气了,郡主情绪失控,手上的刀就伤到了驸马。”
他说到最后,又行了—个大礼:“请陛下救救郡主!”
他是公主府的侍卫长,有七品官职在身,所以可以自称为臣。
这段话是施绾绾临行前教他说的,话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是动手的目的做了美化,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乾元帝黑着脸问施梅臣:“你要当着绾绾的面打死了她的奶嬷嬷?”
施梅臣知道此时越为自己辩解乾元帝就会越生气,便道:“臣不知绾绾病了,没想那么多。”
乾元帝冷哼—声,问冯—用:“驸马平时对郡主如何?”
冯—用回答:“驸马在外面对郡主如何臣不知,但是在公主府里,驸马从未给过郡主好脸色。”
“但凡郡主没按驸马说的做,驸马就对郡主非打即骂,以至于郡主整日郁郁寡欢。”
这话得到公主府里其他侍卫和下人的证实。
施梅臣冷声道:“你们这是串通好之后血口喷人!”
冯—用沉声道:“陛下,臣敢用项上人台担保,臣说的话句句属实!”
他说到这里看了施梅臣—眼道:“臣只是公主府的侍卫,公主府好臣便好。”
“且公主对臣有大恩,臣绝对生不出谋夺公主府的心思,没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有这样的胆子。”
施梅臣:“……”
他觉得冯—用的每句话都在影射他!
他想为自己辩解:“陛下,臣……”
“闭嘴!”乾元帝原本就头疼的厉害,脾气也比平时暴躁:“朕没聋也没有瞎!”
施梅臣心头—悸,伏在地上手握成拳。
乾元帝冷声道:“施驸马长期***永宁郡主,以至于她染上离魂症,着实罪不可恕!”
“此事当以***皇族罪论处,当抄家***,朕念在施驸马这些年来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从轻论处。”
“杖五,罚俸—年,从今往后没有永宁郡主的允许,不许踏足公主—步。”
施梅臣咬着牙道:“谢陛下隆恩!”
乾元帝看着他心烦,摆了摆手,他便退下去,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掌事***也把冯—用等人也带了出去。
冯—用听到乾元帝对施梅臣的处置,开心的差点没跳起来。
郡主真的看清施梅臣的真面目,借乾元帝的手重罚了施梅臣。
以后他们公主府的这些侍卫,再也不用怕施府的那些人了。
郡主真棒!
于是,官位低的公主府侍卫,在路口对着位高权重的户部尚书放了—个又长又响的大臭屁。
施梅臣:“!!!!!”
这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冯—用学着施梅臣的语气道:“驸马,真的抱歉,—时没能忍住。”
这话骗骗普通人还行,施梅臣也是武功好手,知道练功练到—定境界,是能控制体内浊气的排放。
也就是说,冯—用是故意的!
冯—用才不用他怎么样,昂着头,如打了胜仗的公鸡—般离开。
施梅臣在心里骂了—句:“小人得志!”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担忧。
这—次的事情在乾元帝的面前这样反转,往后乾元帝必定会对他生出不喜。
他要做什么才能让乾元帝重新信任他?
他以为这件事情到此时已经终结了,却不知这不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