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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包厢内,陌桑桑一把抱住小莲宝,脸上满是担心:“京都免不了有些不好惹的角色,可不许像往日那般任性胆大了。”

若说一开始陌桑桑留下孩子,是出于尊重原主残存的意志,可毕竟十月怀胎是亲身经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相处,陌桑桑早已对这两孩子视如珍宝。

莲宝嘟嘟嘴,低下了小脑袋:“娘亲,莲宝知道错了。可是......那个人真的是爹爹。”

陌桑桑一个询问的眼神扫向秦锦燃。

“此人一身玄衣,又带了两个善用剑的近卫,应该就是当朝摄政王慕沉朗。”

摄政王?

陌桑桑轻笑一声,拍了拍莲宝的小脑门:“我看啊,是你这小家伙想爹爹想疯了,摄政王怎么可能是你们爹爹,你一定是认错了。”

莲宝撇着嘴还想说什么,被哥哥竹宝拉住胳膊,示意他闭嘴。

莲宝只好不开心的耷拉着小脑袋,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回到承影阁的京都落脚点,陌桑桑带着两个孩子刚刚在二楼的房间安顿下来,就听到楼下大厅内一阵嘈杂,很是吵嚷。

陌桑桑拿出字帖让竹宝莲宝在案前练字,自己则出门走到了栏杆前,朝厅下探去。

见楼下一身华服宝钗的女人正趾高气扬的叱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也敢藐视皇权?东宫请你们阁主那是给你们脸,竟还敢得寸进尺索要黄金万两?本宫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信不信惹恼了本宫,太子殿下顷刻便可率兵抄了你们这帮乌合之众!”

五年未见,陌青青还真是一如既往,一点不曾改变。

陌桑桑从袖中取出白纱面额,挂在耳后,遮去了面容。

这才冷冷出声:“太子妃好大的口气。”

陌青青寻声抬头,看到了一身素衫立于楼梯首端的女子,那身形竟有一瞬间的熟悉感。

“你是谁?”

陌桑桑缓步下台阶,语气依旧不好:“在下便是承影阁阁主,陌离。”

陌青青没想到,传闻中妙手回春可医死人肉白骨的承影阁阁主,竟会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但眼下顾不上许多,救儿子要紧,她急切地道:“既然是陌阁主,那快随本宫回东宫吧,逸儿还等着呢。”

“慢着。”

陌桑桑不急不缓:“承影阁的条件早就告知东宫了,太子妃拿不出那万两黄金,承影阁可接不了这差事。”

陌青青气急:“本以为是个识相的,没想到还是这么不识时务,你想死吗?”

陌桑桑冷凝:“我承影阁开门立派以来,靠的可不止是医术,想要动我,光凭一个东宫怕是不够。”

陌青青脸色青红交加,很是难看。

承影阁不仅是医术冠绝天下,毒术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承影阁有专门的杀窃听构,只要是悬赏请承影阁出手的,未有一次漏网过。

陌青青攥进了手心,终是败下了阵来,朝身后人怒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抬金子!”

东宫的下人一箱箱的抬着明晃晃的金子,陌桑桑这才满意的勾唇。

陌青青咬牙切齿:“这下,陌阁主可以走了吗?”

东宫又不是金山银山,这万两黄金根本凑不到,还是她私自动了国库中的一笔银款......

这承影阁实在可恶,待他们治好了逸儿,她定要他们好看!

车驾行至东宫,小皇孙的房中跪满了年龄一把的御医,虽然堂中焚了香,却依然掩盖不住纱帐内隐隐传出来的腐臭味。

陌桑桑撩开帘幕,查看那孩子的情况,只见他小小的身子却在足尖腹腔生了好几处烂疮。

院判张御医一脸愁容的说道:“这小殿下脉象平稳根本不像病入膏肓,可偏偏这身上的烂疮怎么治也治不好。”

一个好生生的活人应是生些烂肉,这真是怪病。

陌桑桑简单查看了情况,又瞥了一眼床头小几上摆放的一碗蜜豆粥。

她了然于心:“小殿下是不是常日多食甜食?”

奶妈应了一声:“没错,小殿下最爱吃甜食,一日三餐都离不了......”

陌桑桑垂眸看了眼那三不忍赌的小腹,烂疮怕是已经烂透了肚皮,只怕连五脏六腑都难以幸免。

她启用了系统里的仪器,透***烂疮的部位,果然如她所料,腹中也有了坏死的迹象。

陌青青已经没有了耐心:“你看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本宫的逸儿!”

“自然。”陌桑桑收了系统,顿了顿:“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开膛剜去腐肉。”

“什么?你竟要划开逸儿的肚皮?”

陌桑桑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到地上,好在太子及时赶到,从身后扶住了她。

看到慕远泽,陌桑桑直接瘫到了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划开肚皮这千古未闻啊!”

一旁的老御医们也窃窃私语,全都不看好。

陌桑桑却只是冷淡的补充:“若不如此,按照小殿下这情况发展下去,不出五日,便会身亡。”

“你......”陌青青听不得这种话,想要训斥却又无从开口,只无助的看向身边的太子。

然而慕远泽却一脸镇静,直勾勾的盯着陌桑桑:“好,那就按你的方法来。”

陌青青心急地揪住他的衣袖:“殿下!”

慕远泽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想必承影阁阁主的声名在外不会有假,我儿就托付与你了。”

陌桑桑没有废话,重新拉上了帘子,一边从空间中拿出器具,一边冷静吩咐:“去准备白酒,热水还有帕子来!帕子要多准备些。”

她话音刚落,宫人们便纷纷做起了准备。

一帘之隔,帘内陌桑桑手起刀落,刀刃划开血肉的声音刺激了帘外等候的陌青青,她手脚麻木脸色惨白,被太子叫人给请了下去。

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整整一个半时辰,帘内终于停下了动作。

陌桑桑落针最后一下,缝合好了伤口,长长松了口气。

“好了。”

她收拾了器具,做着最后的收尾。

太子撩开帘子走近,只见陌桑桑已经起身到了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剂药方:“这药每日早晚都要服用一剂,七日后,拆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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